营部饭堂前。部队分排集合唱歌走来,在饭堂前列队。
阎咏吟站在队列前:“利用早饭前时间,处理一个问题!昨晚上的岗哨,出列!”
岗哨们纷纷报告出列:
“首班岗”、“二班岗”、“三班岗”、“四班岗”、“五班岗”!
声音停歇下来,阎咏吟纤眉一拧,“第五哨,你后边是谁?”
第五哨挺胸作答:“我后面是女兵聂佳瑄和楚相思!”
“为什么没有交下去?”听到是她们俩,阎咏吟语气仍严厉,但眼神已柔和不少。
“我叫了她们三次,她们在商量事情,要我把枪留下,说她们一会就过去。”
“为什么不报告队长?”
“因为她们俩是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应该跟秦连长被隔离审查有关吧?”
阎咏吟视线逡巡向犯事的两人,“聂佳瑄,楚相思,说明漏岗原因!”
两人都没吭声。
阎咏吟便训导,“站岗放哨,是部队战斗作风的重要组成部分。一个没有岗哨的部队,就不叫部队!给予聂佳瑄和楚相思批评教育一次!另外……”
话犹未完,相思突然转身,“嗒嗒嗒”,头也不回地就跑离队列。
“报告”聂佳瑄急急喊完,不等批准,就奋力追了上去。
营部训练场上,七八个连队分区域展开训练。有的连队在讲解、体验各种枪支火箭筒的抵近射击,空炮壳打出遍地的枪声;有的连队在草地上大呼小叫地一对一、一对二格斗;有的连队则在训练爬软梯。
站在训练场边那片竹匾大的树荫下,相思慢慢蹲下,双手搂住膝盖。
“你为什么就不肯去求求你爸?”
聂佳瑄刚刚跑近,就听到这样的质问。相思小小的身体皱成一团,像卖火柴的小女孩。
旁边有满载伞兵的军用卡车驶过,伞兵们连吼带喊的歌声涌动过来,“背起伞,挎上枪,乘着铁鹰上战场……”
狮吼般的歌声中,相思听到身后聂佳瑄反复呢喃着,“他要的是你,他要的是你。”
她不解地扭头,“可他不是你爸么?”
“越过高山峻岭,跨过雾海云浪,穿过敌人火网,插向敌人心脏……”在伞兵们雄壮豪迈的喊歌声中,她看到聂佳瑄苦笑的眼睛。
“你还真以为他是我爸?他没有孩子,却有不少女儿,他是她们的贴心爹地。”
相思睁大眼睛,伞兵们的吼歌声骤然远去。
“我是他曾经的新宠。相思,我爱他,就是满身鲜血一滴滴地滴进心里,敲得骨头好生疼痛,我都爱他。”
相思低下头。
“可某一天,他的眼神变了,他看我的眼神变了。你知道我多疯狂么?我砸碎家里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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