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蒙在鼓里,自以为娶得佳妻,却不知是破鞋一双,你说好笑不好笑。”高衙内听了,正要说出奸淫林冲娘子一事,与之比比高低,突然想起其父恶令守密,便笑道:“不知那徐宁老婆,姿色几何?”那童天一浪笑道:“当真是一等一的尤物也。”
高衙内淫笑道:“既是尤物,改日何不带来与我等弟兄玩玩。”那边蔡启铭杨瓜瓜齐齐附和:“是啊,带来玩玩”正说笑时,却见高衙内瞪大双眼。
看着前面一个汉子,一脸惊恐之色,蔡启铭见那汉子恶狠狠瞪着高衙内,怒道:“兀那汉子,我父乃当今太师蔡京,瞎了狗眼么?还不给公子爷让开道来!”林冲胸中恶气几要爆裂开来,心道:“若不看太尉皮面,早剥了高衙内这厮的皮,那容你发话!”
高衙内见林冲守住院门,如狼似虎般盯着他,双腿一软,冷汗齐生,几要坐在地上,忙冲那三个道:“今日晦气,去御街做甚。我院中多有娇娘,不如就去我房内比拼。”
言罢拉过三人,回入院中。那三个见高衙内怕了那汉子,甚是纳罕,却又不便多问,便随他转入院中。林冲见高衙内走远,啐了一口,骂道:“呸,什么东西!”
骂毕转过身,大步向内厅奔去。高俅早在厅内虎皮椅上坐着,林冲见了,上前唱一大喏道:“太尉少息,不才武夫林冲敬见。”高俅见林冲来了,脸露喜色。
他甚喜林冲武艺,忙走上前来扶住林冲手臂道:“教头免礼。听闻你今日轮休,本该与家人同乐,不想却来见我,甚好,甚好!我这太尉府,你也是首次来吧。”
林冲知高俅早有意提拔他,请调一事,当真难说出口,顿了一顿道:“太尉,林冲今日来,实有一事相扰。”高俅乐道:“教头但说无妨。”
林冲只得道:“林冲前日领受钧旨,去演训虎骑军,个中备细,已央人带信与太尉。”他又顿了顿道:“不知太尉,可有收到那信?”
高俅眼珠一转,心道:“原来是为调回而来。”他坐回虎皮椅,右腿搭在左腿上,淡淡道:“虎骑军乃禁军翘楚,非是林教头这等手段,才调教得好,故派你去。你虽挂念家人,也只三五个月,何必急着调回。”
林冲心道:“原来你早收到那信,却不回话。”他心中有气,又道:“太尉,虎骑军有呼延指挥使在,平日训练有素,战力已成,林冲实无用武之地。近卫军是亲进士卒,正需”
高俅打断他道:“呼延灼就要提任汝宁群都统制,他一走,我的人就少了,你可知我拔你去他那里,实有深意?”林冲道:“愿闻其详。”
高俅斜眼瞧他,轻声道:“教头,你的武艺,不在呼延灼之下,我当你是我心腹,常想重用于你,也不来瞒你。虎骑军拱卫京师,责任重大,常有人想插手军中事务。呼延灼一走,我便难以掌控了,有你在虎骑,演训士卒校官,多为我带些亲信,你懂我之意”
林冲心道:“原来如此,你倒想让我做你的走狗。”当下沉吟不语。高俅见他不语,又道:“那王堰早该退休,此事一了。
禁军总教头之位,你便坐了,我身边有本事之人,实是甚少,教头如能尽心相助,升任虎骑军指挥使,也是指日可待”
林冲摆了摆手,打断他话。这高俅与其子高衙内为人,当真是蛇鼠一窝,常言道有其父之必有其子。与这等人为伍,作其鹰犬,实令他想来做呕,便道:“林冲只是一个教头,懂些武艺罢了,这指挥使一职,却是做不来的。”
高俅听他只顾推让,心中十分不喜:“加官进爵,哪个不喜欢,这林冲倒是块木头?”又道:“教头谦虚了,什么做不来做得来,只要得我提点,做我亲信,做不来也做得来。若不如我意,做得来也做不来!”
林冲冷冷一笑道:“太尉厚爱了,林某这身本事,只报答国家,不为一已之私,恁地做不来。”言下之意,只为国家,不做家奴。
高俅顿时大怒,却不露声色,笑道:“教头当真谦虚。也罢,你既执意调回,我准你便是!回京后,务必精训士卒,来日仍有厚用。”林冲唱喏退出。
林冲走后,高俅怒不可泄,将案上书卷掀在地上,冲身边军汉吼道:“叫陆谦来,快去!”
也只片刻,陆谦便仓惶赶来,口中颤抖道:“恩相少怒,不知下官做何错事,请恩相责罚便是!”高俅指着陆谦鼻梁吼道:“你那师兄,究竟是何等样人!竟然给他总教头之位。
也不愿做我亲信。我甚至许他,来日升任指挥使,他却执意仍要调回!你说,他是何等样人!何等样人!”陆谦冷汗刷刷齐下,忙跪倒在地道:“林冲那厮,甚不晓事。恩相...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