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恩相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小人早与那厮撕破脸皮,恩相千万莫要将气发在小人身上,他算什么狗屁师兄!”高俅听他竟早与林冲翻脸,火气稍安,扶起他来道:“倒是我发错火了。
你是我心腹,非林冲可比。你这虞候也做得久了,择日便升你为干办。”陆谦大喜,仍不起身,磕头道:“多谢恩相提点。恩相不喜林冲那厮,只需吩咐一声,此事交小人去办便是。”高俅“哼”
了一声,冷笑道:“他好歹是你师兄,又确有些本领,望他回去好生想想,能回心转意,也是好的。若不能为我所用,也不得为他人所用。你且下去吧,此事不在忙上,若要踩死他,还不是踩死一只蚂蚁吗?”
这话说的甚冷,陆谦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才缓缓起身。他转入衙内别院,心道:“此事须乘热打铁,莫要那林冲改了心意,来求太尉,我悔之晚矣。”
想罢便去寻高衙内。刚到衙内卧房前,便听淫声浪语,此起彼伏,那“京城四虫”正与朝秦暮楚四女使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宛儿候在门前,见陆谦急急赶来,忙用手指竖在嘴前,作净声之意,低声道:“大人,衙内与三位公子爷正在享乐,你莫生事。”陆谦无奈,只得候在门前,双腿都站得软了。
才听见里面蔡启铭、童天一、杨瓜瓜均已爽出,唯高衙内仍在肏弄朝儿,干得朝儿连求饶命,只听高衙内乐道:“便饶了你,去换宛儿入内!”
那三子个个累得纷纷噌唤:“还是大哥厉害,你养这些丫鬟,当真耐玩,非寻常女娘可比,弄得俺们快散架了,大哥却还要换人肏干”高衙内哈哈大笑。宛儿听得秀脸通红,正要进房,陆谦低声道:“你且通报一声,就说我有火急要事报知衙内。”
宛儿点点头,刚进得房来,便被高衙内一把抱住,忙羞声细语道:“衙内莫急,陆大人正在门外,说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相告。”高衙内骂道:“恁地晦气,总是他。”
说罢冲那三个道:“兄弟们也玩得累了,便先回吧,改日再同去御街,玩个尽兴。天一兄,那徐宁的新娘子,改日莫忘带来一耍!”童天一笑道:“大哥倒好记性,断不会忘,包让大哥满意。”
三人穿好衣服,纷纷拱手告辞。陆谦搀扶送走这三个公子哥,这才返回高衙内卧房,喜道:“衙内,你可想与那双木娘子完聚?”高衙内淫笑道:“想是想的,可惜父亲不许,如之奈何。”陆谦道:“如今却有了机会。”
当下便将高俅为林冲发火之事,备细说了,又称下手时机已至,要衙内莫可错过。高衙内已壳得林娘子身子,本无加害其夫林冲之意。
但想起今日林冲恶颜相向,何等凶悍,真是心惊肉跳。那林冲武艺高强,早晚是个祸端,不如除之后快,抱得美人归。便想了想道:“如此,虞候可有良策说服为父?”
陆谦皮肉牵动,狞笑道:“一切只在衙内身上。衙内只需装作突生疾病,太尉厚爱衙内,如此这般,必能除去林冲!”(以下改自水浒原文)高衙内依陆谦之言,装起病来。
陆谦将富安唤出,俩人商量停当,便去请太尉府老都管。那老都管听说衙内病了,吃了一惊,忙来看衙内病症,只见:不痒不疼,浑身上或寒或热。没撩没乱,满腹中又饱又饥。白昼忘餐,黄昏废寝。对爷娘怎诉心中恨,见相识难遮脸上羞。七魄悠悠,等候鬼门关上去。
三魂荡荡,安排横死案中来。那陆虞候和富安等候老都管看病已了出来,两个邀老都管僻净处说道:“若要衙内病好,只除教太尉得知,害了林冲性命,方能勾得他老婆,和衙内在一处,这病便得好。若不如此,已定送了衙内性命。”
老都管道:“这个容易。老汉今晚便禀太尉得知。”两个道:“我们已有了计,只等你回话。”老都管至晚,来见太尉,说道:“衙内不害别的症,却害林冲的老婆。”高俅道:“我早知他见了他的浑家,也得了那妇人身子,为何还是生病?”
都管禀道:“衙内只说情根深种,已无药可解。”高俅正恼林冲不做他心腹,心道:“他既不愿亲近于我,我亦保他不得。
我那儿却生什么病来,必是听了陆谦之言,装病唬我,只想抱得那浑家入府。”当下也不说破,只道:“如此因为他浑家,怎地害他。我寻思起来,若为惜林冲一个人时,须送了我孩儿性命,却怎生是好!”都管道:“陆虞候和富安有计较。”就把陆虞候设的计,备细说了,高俅道:“既是如此,教唤二人来商议。”老都管随即唤陆谦、富安,入到堂里,唱了喏。高俅问道:“我这小衙内的事,你两个有甚计较,救得我孩儿好了时,我自抬举你二人。”陆虞候向前禀道:“恩相在上,只除如此如此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