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皱了皱眉:“此言差矣,学识何必分国界?魏某此行,只为传道解惑,不打算拿着大兴的名头耀武扬威,仗势欺人。”
我正要说话,旁边传来一声冷笑:“好大的口气,若不是大兴国富民强,威震八方,你想欺人都无势可仗!”
话音刚落,说话的人也走到了我们跟前,这样强硬的插话,除了苏断山还能有谁。
秦如许立刻反驳道:“穷兵黩武,侵城略地,如今的大兴,有的只剩恶名,哪里还有什么威名!”
“你——”苏断山一下子怒了。
“阿弥陀佛。”闻安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争执,“理法玄妙,各在己心,待老衲替魏施主安排好住所,二位再行辩过。”
苏断山虽怒不可遏,但也卖闻安的面子,冷哼一声,重重跺着脚走开,我虽也憋着火,但想到陆休的话,不敢将寺中搅得不得安宁,只能强忍着向众人行个礼,客套几句后匆匆跟上苏断山。
“什么鸟人都敢大放厥词!”苏断山一进禅房,立刻破口大骂。
跟着进来的我哑然失笑,苏断山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何可笑?”
“莫气莫气,我只是想起了第一次与这个秦如许见面时的场景。”说着,我将之前的事讲给他听,包括魏玉轰动一时的新作,秦如许的慷慨陈词,以及冉名和我与秦如许的据理力争。
苏断山听完,恨恨地坐下:“看吧,世人皆不会赞同他的胡言乱语。”
我叹了口气:“非也,至少在大京,还是有很多人追随魏玉的,秦如许的话,也有一部分人深以为然。”
“他们的话都是强词夺理!为何还会有人信?!”
“这世上本来多的就是人云亦云之辈。”
苏断山一滞,也叹了口气:“是啊,军中尚且如此,何况平民。”
“军中?”我立刻反问。
苏断山看了我一眼:“你当人人都能如你我一般心志坚定,只想着为国为民?”
我皱了皱眉:“素闻大将军带兵有方,外军风气肃正,难道并非如此?”
苏断山缓缓打开一坛酒,沉声道:“虽说你是特使,但我也不瞒你,从前外军确实心齐,可近些年战事少了,难免有人心思浮动,此次大兴主动攻打金丹,更是有不少人满腹怨言,连带我这西南军中也有了些许流言,李张二位将军虽竭力压制,乱七八糟的言论却总是死灰复燃。”
果然有问题!我浑身紧绷:“是什么样的言论?”
“无非是说攻打金丹师出无名,乃是不义之师所为,要么就说我们害边境百姓生灵涂炭,不得安宁,诸如此类,和那姓秦的说法如出一辙。”苏断山说完,又看了我一眼,“你和住在这寺中的那个特使,都是为了这些破事才千里迢迢跑来兰南的吧。”
我肃然道:“不敢瞒将军,我们确是为此事而来,但这件事牵涉甚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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