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广,影响重大,恕我不能全盘以告。”
苏断山撇嘴一笑:“知道,你们钦臬司的人,总喜欢遮遮掩掩,就连泰哥,自从进了你们那里,也变得神秘兮兮的。”
“泰哥?”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泰叔,“苏将军还认识泰叔?”
“是啊,泰哥曾是侯老大的同僚,他二人一时好得形影不离,一时又吵得不可开交,所以泰哥算是我半个大哥。”
我有些吃惊:“泰叔也出身行伍?”
“那当然,你别看他人前一副慢腾腾的样子,当年打仗却是一把好手,后来听说在收复萨布寮时发生了些意外,他带的一队人马全军覆没,按说这也是寻常事,但他却大受打击,没过多久便离开军中,又过了几年,我才听说他进了钦臬司。”
泰叔居然还有此等经历?难怪我从萨布寮回来后,他总让我一遍又一遍地讲述在那里的经历,听完后还老是发呆,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他当年的那场意外。
说起来,钦臬司里面的人,个个都有故事啊。
我甩了甩头,将这些事暂且抛诸脑后:“我还有一事相问,恳请苏将军切勿隐瞒。”
“问吧。”
“除了这些动摇军心的言论,是否还有其他——”我犹豫了一下,“奇怪的流言?”
“奇怪的流言?”
“就是——关于朝中官员的流言。”
苏断山神情也严肃起来:“我在军中时未曾听说,但我已被关在此处一月有余,不知现在是何情况。”
我想了想,又问:“那些扰乱军心的言论,是自何处而来?”
“弟兄们打仗累了发发牢骚也是正常,谁会细究源头?”苏断山笑道,看看我的神情,忽然反应过来,压低声音道,“且慢,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挑唆?”
“现在没有证据,但发生了很多非常巧合的事,让人不得不怀疑。”
“明白了。”苏断山缓缓道,“我一直以为是攻打金丹的做法不得民心,才令百姓和部分兵将起了怨言,原来并非如此简单。”
我凝重地点了点头,与苏断山深谈一番后,我对军中情况多少有了些了解,那些煽动人心的言论,不管是出现的时间还是流传的内容,都与大京、巴州的情况极为相似。看来,我们的猜测没有错,此事定有别国参与其中,否则光凭几个人的本事,无论如何也闹不出这么大的阵势。
目前看来,密国嫌疑最大,但如果是密国捣鬼,他们怎么可能知道那本册子的内容?我和陆休当然不是密国奸细,光帝更不可能叛自己的国,到底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陆休回来后,我将与苏断山的对话告诉了他,他似乎并不意外。我又问起册子查得如何,陆休想了想,道:
“今晚应该能有消息。”
谁知,不待入夜,黄昏时分便又发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