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独孤二小姐着实是美得令人移不开眼,可这脾性也当真让男人不敢接近,自己倒宁可自个的大哥退了这门亲事,这女人冷若白霜,敬而远之为上策。
可大哥虽没明说,那每件事皆是对她的不同,连陛下都晓得自家大哥不好女色,送进府的姬妾也皆是塞在毫无人气的后宅,到了最终,居然是也无人想着靠送女人来巴结自家大哥了……
可怎就倏然跟这独孤容姿这样了?
淳于清无奈地摇摇头,边上的老板谄媚一笑,“五爷,那即是未来的镇远侯夫人?我瞧着样子倒是跟镇远侯相衬,又是老侯爷跟独孤左相定下的,当真是门好亲事。”
“好在哪儿?”淳于清没好气地一哼。
待到自家大哥因为开罪洛家被陛下忌讳,再被那些惯会捧高碾底的文官碾着,到时被派去北疆吃沙子时,就知道有多好啦!
那老板盯着独孤容姿身形缓缓而去的门边,笑道:“男才女貌,岂不美哉?”
淳于清瞠了他一眼,“你当是我大哥此是去北疆打仗一年半载地不回来啊?过几日……你这景阳轩也该盘账了,竟然还有闲工夫在这胡扯?景阳轩虽然我管不着,可我也没说过不告诉大哥!”
“行行行,小的这即是干活……”
那老板瘪着嘴走开了,却仍是呢呢道:“我这张破嘴是哪儿说错了?”
千里之外的徽州,淳于朗坐在洛府不远处的茶馆,神情微霁。
边上的夜隼道:“主人!洛枝山携着人离了府,看模样是往长安去了,看起来是收到了洛家宝被太尉府所抓的消息。”
淳于朗微微颔首,“三日之内必须找到证据!”
夜隼忙拱手应了。
此时,邻桌一个素衣男子遥遥举盏,虽然是携着笑纹,可眸中却透着点审视,“没料到镇远侯也来了徽州?连连在洛家门边不走……莫非是大老远从长安而来盯住了这洛家?”
淳于朗明眸微狭,扭身望了过去,却看是个既年轻的男人,虽然举止文雅暖润,可却不自觉地对自个携了丝敌意,细细一睹,那边上侍从攥着的锦囊还绣有“景”字。
淳于朗虽然常年掌管军中事务,可对这官商景家还是有所耳闻的,在景家盛名大兴时,想必也不会有人敢用这个“景”字标榜身价,看起来不是同路人了……
景琦起身走至了淳于朗的一桌,“倘若镇远侯不介意,景某便请侯爷喝上一杯。”
他坐下后命令道:“看茶。”
那老板立刻摆起了一套茶具,用娴熟的掌艺泡上了一壶极香的毛尖,“二位爷慢用。”
景琦点点头。
淳于朗微微抬眸,“我同景家并无来往,也并无从商的打算。”
景琦含笑,“景某并非想赚侯爷的银两,仅是凑巧在黯查洛家一事时,遇着了侯爷,景某不清晰侯爷为何要盯着洛家,景某也不想知道,只须你我目的一致,便能更快地找到各自想要的……”
淳于朗凉凉地盯住了他,“你此是啥意思?”
“百宝厅一事同我景家也有关联,我岂能容忍洛家玩弄我景家于鼓掌之间?况且,这事的身后关系重大,景某只可以出些小力,倘若没有侯爷相助,只怕还要再费些力气。”
景琦盯着淳于朗,掌中攥着的杯盏也加重了力气。
容姿即是要嫁给此人?他深深地端详了一回淳于朗,可极难抬眸与他对望的感觉令他有些吃力……
浸淫商界沉浮这些年,定力已然磨砺出了,可对淳于朗如此的人而言,就真的不够用了。
着实,这男人的气势有时候令人无法直视,那类上过战场黏了肃杀之气的人皆不可小觑,更况且,这淳于朗是军功堆出来的!
倘若他再不点头,自己大约亦是撑不下了罢。
景琦攥紧了杯盏,额上也仿似要出了凉汗……
淳于朗望了他一眼,沉音道:“好,我跟你合作。”
景家的能力并非子虚乌有,有了他的相助,找到洛家的罪证也可以更快!自己不可以让洛枝山得了先机!
更况且,洛家伤了她,自个也不想放过了洛家!
景琦重重地略微安下心,指骨也微微离开了杯盏,他笑着立起身,“事不宜迟,镇远侯还是先随我走一趟,有一处地方,景某找得到,可却无法进入。”
淳于朗点点头,扭身对夜隼道:“这儿仍命人守着,其它人随着。”
说完,景琦便跟淳于朗匆促离开了徽州城,往人迹罕至的城郊而去了……
建章宫内,一身黄袍的景帝端坐在案桌后的御座上,眉目间的疲态已然挥之不去。
他盯着桌上八百里加急的奏表,蹙着眉摁了摁自己额头,“洛枝山这封八百里加急的奏表……左相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