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咱们要去县城吗?”
陈丰尧从小生活在乡下,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十八里外的大王庄。
少年心性,不识离愁。
走在宽阔的官道上,陈丰尧对一切都好奇不已。对于县城的印象,他还是从自家哥哥口中得知。
地上铺的全是石板,下雨后连一点儿泥都没有。数不清的店铺,卖什么的都有。大王庄最气派的刘员外宅子,在县城里,随便一个人都住的起。
“没去过县城?”
卖货郎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向陈丰尧问道。
“没有!”
陈丰尧很好奇地问道:“师傅,咱们去县城干什么?”
卖货郎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经年风霜,有些显老,看着像是四十来岁。姓佟,在家排行第四,所以叫佟四。
“钱员外的公子变卖家产,师傅带你开开眼界,顺便挑几样好物件,保证能大挣一笔!”
一路上,佟师傅灌输着走货的窥门,和气生财,低买高卖,陈铮听的似懂非懂。
过了晌午,终于到了县城。
高大巍峨的城墙,外层包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陈丰尧被彻底震撼了。以他贫瘠的大脑,根本无法形容眼前的所见。
晕晕乎乎,像个提线木偶般,拽着佟四的担子,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县城的繁华,把陈丰尧吓到了,两只眼睛都看不过来,见到什么都觉的好奇无比。
钱员外的宅子位于城南,佟四带着陈丰尧几乎横穿整个县城。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钱宅门前,门口摆放着无数的物什。大到卓椅,小到针线,应有尽有。
“佟四,你的鼻子是属狗的吗?昨晚传出消息,今天你就出现了。听说你去了一趟府城,发财了吧?”
看到佟四到来,正在挑选物什的人群中走出一名男子,对着佟四笑骂道。
“混口饭吃,混口饭吃!”
佟四冲着众人打了一圈揖,陪着笑脸一一回应。走到一只红木箱子跟前,眼前顿时一亮,食指轻扣在箱子上敲了敲,啧啧问道:“金丝楠木做的箱子,多少钱?”
其中一人伸出两根手指,洋洋得意。
“二十两?”
佟四惊叫一声,眼中露出艳羡,痛惜的说道:“这可是六成新的金丝楠木,最少值五十两!”
“钱公子欠了福临赌坊的银子,今天再不还钱,人家就要卸他一条胳膊。”
“福临赌坊吃肉,咱们跟着喝口汤水。佟四,看中了什么?”
佟四连忙摆手道:“我就是一个走街窜巷的,可不比几位爷的身家丰厚,弄点针线头,挣一顿饭钱就知足了。”
话是这么说,佟四的眼睛就像扫描器,四处乱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这小娃是你的徒弟?”
看到紧跟在佟四身后的陈丰尧,有人大声问道。不等佟四说话,就有人接了话茬,对着佟四取笑道:“哟,佟四果是发财了,都要带徒弟,当师傅了!”
“言过,言过!”佟四摆出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众人逗弄他几句,觉的无趣,便自满地的物什中寻找着心意的东西。
噼哩啪啦!
突然之间,陈丰尧惨叫一声,不小心被绊倒,打翻一只箱子。上面放置着一个装饰盒砸落,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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