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心中悲痛万分一拳砸在地上,吓得楚翎夏赶紧过来查看果然渗出了鲜血,楚翎夏用自己的手帕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一直抓着容澈的双手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只见容澈就这样跪在良妃的床前既不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楚翎夏明白他心里的苦痛也就随他去了。
只是这一跪便是直接跪倒了深夜,楚翎夏见容澈没有动,自己也跟着一直待下去,期间也不过是喝了几口水罢了。
就在楚翎夏有些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却听得容澈的声音:“走吧。”
“澈?”楚翎夏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对不起,今日还要你陪我一起受罪。”看着楚翎夏脸色苍白尽显疲惫容澈心里更加的不好过。
楚翎夏原本就在宫中一直受到压迫,甚至于后来被容硕当做人质威胁精神一直处在高度集中的状态,突然间陡然静下来还这样一直陪着自己,甚至还未进食,可想而知楚翎夏必定是体力不济了。
“说什么对不起,你我之间何须谈及这些?”楚翎夏看着容澈愧疚的模样十分不悦,她真的理解容澈的感受因此才决定留下来的,而不仅仅是为了容澈愧疚自己。
“也是。我们回去吧。”容澈愣了一下又笑了,牵起楚翎夏的手站起来,因为长时间的跪拜就算是容澈也有些受不了,站起身的那一瞬间微微的恍惚了一下就被楚翎夏扶住。
“澈!你没事儿吧?”楚翎夏打量着容澈生怕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己好及时能够发现。
“我没事儿,我倒是不知道夏儿竟是如此关心我呢!”说完容澈目不转睛的看着楚翎夏直到楚翎夏的脸都有些微微泛红了这才放过她。
“走吧。”容澈再次说道。
“那良妃她??????”楚翎夏看着容澈的神态,确定了容澈并无其他的问题才问出口,难道就任由良妃的身体放在那里吗?
“明日我便派人将母妃厚葬了迁入皇陵。”容澈说的十分的郑重,忽然想起什么又偏头看向楚翎夏:“良妃?应该改口了吧?”
“澈!”楚翎夏回过味儿来满脸的通红,不禁伸出小粉拳捶打容澈的胸,容澈却不顾疼笑着拥着楚翎夏走出去。
“澈,你真的没事儿了吗?”楚翎夏靠在容澈的怀中仍旧有些担心,外面的月光照在容澈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纱衣。
“夏儿,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儿,我很能明白母妃此举的用意,更是因为如此我才必须争气,不能叫母妃白白牺牲。”容澈眼神深邃,在那一瞬间楚翎夏又仿佛看到容澈的身上有什么悄然发生着变化。
“皇上!”就在楚翎夏和容澈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听得来人的报告,双双停下脚步。
“何事如此匆忙?”
“回皇上,方才大牢里传来消息,废帝饮鸩自尽了!”
此人话还没有说完,从另外的一边又赶过来一个人焦急的喊道:“皇上,废太后上吊自尽了!”
听完了来人的通报楚翎夏和容澈面面相觑,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心里倒没有多大的波动,只是楚翎夏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厚葬了吧,但是不能进入皇陵!”最后容澈还是如此吩咐了下去。
废太后和容硕的死给朝堂带来了不小的波动,尤其是以废太后为基本的娘家的势力,他们当初在先皇病危的时候是多么的胁迫,如今就有多么的狼狈。
这样狼子野心的人容澈是绝对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的。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容澈的手段楚翎夏向来是不怀疑的,她本身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当初迫害过自己的人没有必要还好心的放过,那些是伪善的人找的借口罢了。
接下里的几天,容澈便彻底的忙碌了起来,首先亲自举行了良妃的葬礼并且追封她为良安太后。至于废太后和废帝除了褫夺了封号之外皇陵是绝对不能进的。
容澈到底是看在是昔日的兄弟的份上,才厚葬了容硕,否则即便抛尸荒郊野外都不算过分。
况且容澈也不是对自己名声如此看重的人,他人的说法于他来说并无什么在意的,眼下容澈的心里满心满意的都是楚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