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声色冷冰冰的,似是无感情的机器一般说着无感情的话。
而苗族人最大的希望就是将被封了几百年的巫后释放出来,只有巫后在,才能带领苗族人重生,能离开这被人遗弃了的小岛,再也不用过那东躲西藏被人唾弃的日子!
也因为他们能释放出巫后,所以他们在苗族内才如此被人敬重,任何人见了都要跪拜。
左上抱着祭祀大人,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个刚刚在怒语的少年,只一眼,却让他心惊不已,这少年的脸上浮着一股淡淡的黑色煞气,这让抱着少年的手不由的轻颤起来。
回到族内,将祭祀大人放到他床上,关好房才轻轻的退了出去。
此刻的苗族大寨一片安静,但寨后的一片树林里,却是惨叫声四起。
“杜壮,你说这些人都是随那睿王爷来的?”问话的是一个头戴用四色花色绣着各种飞禽走兽帽子的中年男人。
他气色沉稳,双眼里透着能灼人的精光。
而他对面,则是一群身着战服的人都被绑在了树桩上,还有一些则在后头,兵器直指着他。
杜壮闻言,面色凝重,点头,“回族长,他们正是睿王派出来的,前来打探我方情况的兵。”
族长名苗九,他看着眼前那些还在死命反抗的士兵,轻轻的一抬手,顿从他衣袖里飞出若干小虫子,直往那两千士兵身上飞去,见人就钻,有些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捂着手或是脖子倒在了地上。
一会,苗九才沉着脸道,“把他们放了吧。”“放了?族长,这怎么可以?他们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引诱过来的,圣女说过,要让他们的血来祭奠巫后的复活!”
杜壮说着有些激动,昨晚他们没有找到南宫翔他们,却半路遇到这群来探路的人,于是他们在前面引路。
苗九却是想了片刻,才道,“放走。”
杜壮不太明白,但一想着眼前的人全都被蛊虫控制了,哪怕是放回去,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想着便令人将这两千士兵全都拖着送下山去。
南宫文容一早便在等清离的消息,昨天派出人去打探这附近的情况,至今还没回,这让他心神有些不宁。
日头高挂,从远处传来副官的欢呼声,“王爷,回了。”
在营帐内等的着急的南宫文容听到,立马撩着帘子走出去。
在远方观看的牧九歌却是抱着拳,若有所思。
“旭,昨晚我们没有遇到他们的人,可他们现在才回,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些奇怪么?”
旭沉思片刻,“可能他们走的是另一条道,然后从我们走的那座山再下来。”
牧九歌想了想,觉得可能是,但又觉得哪里不对,“不是,苗人既然早已知道在那设伏等着我们,那他们怎么会没遇到设伏的苗人呢?”
这时炎已从外面回来,正好遇到那些归来的士兵,听见牧九歌与旭在提这事,不由的上前,也加入。
“小姐问的好,这也是我刚想问的,刚刚见他们神色都疲惫的很,还有的人兵器都没了,身上的军袍下的衣袂有些破烂,就准备随着听一听,可是睿王爷却让他们先下去休息了。”
炎这么一说,便将牧九歌心底里的疑惑打消,既然南宫文容去看了,想必应该没事了。
“不语呢?”没见到花不语,牧九歌又是忍不住的问。
炎不好意思一笑,“不语她去洗草药了,我这就去帮忙。”
话音落下,炎立马跳着往海边的淡水区去,那边有个淡水湖,里面的水很是好喝,花不语就在那边洗草药。
“看来昨晚一探,已是打草惊蛇,所以苗人撤走了,他们一路没遇到。”旭自言自语的分析着,可这分析却总让牧九歌觉得不对味。
午饭过后,南宫文容便在营帐内点兵,牧九歌进来时,便已见到众参将都已围着沙演站好。
“九歌,你来了。”南宫文容将她迎了进去,指着沙演上一处突起的密林道,“昨晚侦查兵们已去了这里,他们从这边出发,一路走一路标记,都没遇到一个苗人,看来这里是安全的。可是你们昨晚去的那一边,却是毒蛇遍布,且还抓到他们毒蛇族的首领一个,这事,你觉得应该怎么看?”
原来南宫文容叫她来是要她来给他们做分析的,也就是说,南宫文容要么是不相信她,要么是不相信他的那两千兵。
可是,这怎么能比,她又不是他的兵,又没走那些路,更不知道那边的情况。
“哼,谁知道这牧四小姐说的是真还是假,那人若是她故意拿来诓咱们的也说不定!”一道冷嘲的声音自她身边响起,语气很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