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兆府都被百姓围着。”
“这又干你何事?”南华皇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来追查白骨案的就好。
“儿臣斗胆请旨,让儿臣去安抚那些百姓,毕竟现在天寒地冻,又要过年的,万一冻坏了百姓,来年春耕人手不齐,怕会有伤国本。”孝王一脸真诚,让南华皇听了是一怒一喜,怒的是这个大儿子此刻不落井下石已是识大体,现在又顾及国之根本,这可是为君者才会的啊!
都说孝王不仅是孝顺,而且宽厚仁慈,看来这些传言不假。
“好,为父允了,明日起你便带禁卫军五百去维持秩序,不得让京兆府里的人伤了百姓。”
南华皇沉声回应,只是言词间依旧有所隐。
明明今日便可将此案完结,他却不说,这让得令的孝王在垂头间厉芒齐涌!
“是!”孝王沉稳的得令,可他依旧跪在殿下没有动,这让南华皇又是疑惑不已,“怎么?还有事?”
孝王听此有些为难的伸手摸了摸脑袋,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南华皇见他这样,心里又是一阵郁躁,挥手道,“说吧,何事让你这样为难。”
孝王眼眸一沉,收起为难之色,徐徐道,“回父皇,儿臣今个在外访友,回城时在城外的小树林里抓到两名行迹可疑的蒙面人。儿臣怕是行刺儿臣的,当下令人拿下,手脚重了些,最后查得……查得他们原来是,是南疆的人。”
“南疆人?”一直同跪在一旁的月孤辰满脸惑色的叫了出来,随后又是满脸正色盯着他严肃的道,“孝王爷可否将那两人交给属下?”说完又是看向南华皇。
南华皇早已沉着个脸,紧盯着孝王,他此刻心里疑惑万分,那两南疆人怎么让月孤辰那么大反应。
“皇上,那南疆人极有可能就是夜闯刑部大牢杀死不少劳役的恶徒。”月孤辰见南华皇盯着他看,连忙解释,“这事属下与皇上提过,禁卫军追到城外,因大雪下的太快,后来就失了他们的行踪,可据四王爷说也就两人,身着异服且蒙面。”
不听还好,一听南华皇脸色更是阴沉的要滴出水来,孝王见状,想要再开口,却突的听殿外人来报,说是睿王到了。
与此同到的还有苗贵妃!
此刻两人神色均为凝重,苗贵妃不知南宫文容为何会在此,而南宫文容也不知苗贵妃此刻为何而来。
“跪下!”南华皇一声厉喝,吓得刚进来的俩人面面相觑,各自眼里闪过一丝讶色,同时又望向南华皇。
“皇上?”
“父皇?”
苗贵妃不解的望向南华皇,怯怯的抬着那妖冶的凤眼勾勾的望着,不敢乱动,“可是臣妾做错了什么?”
南华皇听得她这娇柔的声音,心立马软了几分,可一看孝王还跪在那,而南宫文容却还一脸惊讶的唤着他时,心头一顿火,指着他便吼,“说你呢,跪下!”
这下南宫文容知道是事冲着他来的了,只要母妃没事,他跪下又何妨。
“你起来说话。”从龙案前急怒走出来的南华皇抬脚就往跪在地上的南宫文容身上踢去,“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真是朕的好儿子!”
南宫文容猛的一惊,那事难不成被发现了?可他还得一脸无辜的为自己辩解,“父皇,您说什么?儿臣不懂。”
“好你个不懂,你不懂,朕就让你懂!”南华皇盛怒之下抬着脚对着南宫文容肩头又是一顿猛踢,“把刚那东西拿给他看!”
“皇上,皇上您息怒啊,容儿纵使有什么做错了的,可他始终都是您最疼爱的儿子啊!”苗贵妃见到南华皇动怒,心下也猜到是为了何事,容不得她多想,纵身一扑,扑到南宫文容身上,替他挡去南华皇最后一脚。
她这般护子,在旁候着的松公公都没回过神来。
南华皇见状,怒气冲冲的转身,把掉到地上的书信踢到南宫文容眼前。
南宫文容狼狈的从地上捡起那书信,颤抖的打开,可是越看越惊心,一旁护着他的苗贵妃也瞄了几眼,心瞬间就冰凉冰凉的,脑袋轰轰直响,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站在一旁的孝王小心的将他俩的神色收在眼底,微敛眉,暗笑,总算找到这么好的机会,看来父皇这次是不打算放过三弟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京兆府尹都被百姓围住了,你让朕的脸面搁哪!”怒气冲冲的南华皇一个转身,对着南宫文容又是一顿怒骂,“这些年来,你们几兄弟怎么争,为父都装作不知道,那是为父相信你们是有分寸的人,是不会乱用手中的权力,可是现在呢,你看看你……”
是的,怎么争南华皇都不介意,那是因为他相信他有能力控制好他们,包括他们拉拢朝中大臣,他也是默许的!
可是,用他的臣子去干有损他颜面的事,那就得好生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