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娇甄首一抬,一副吃定的样子:“既然已然同房,是否珠胎暗结,那也要等十月之后再说!”
“……”
凌寒顿时无语,他突然察觉自己遇到了对手。
见凌寒无话反驳,孟芊娇坐到近前安慰道:“其实带上本姑娘可是好处多多,你这人真是不识货!”
“呵呵,有好处?”凌寒皮笑肉不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啊,你想啊,凭本姑娘的身手,绝对是一路护你周全;还有啊,此次出门与你私奔,本姑娘可是带足了盘缠,你再也不用风餐露宿了呢!”
孟芊娇说着,就得意的从怀里取出几张面额五千贯纸钞兑票。
凌寒只是一瞥,并没有太在意。
或许以前他会因为几十文钱而计较,但如今他可是隐形的一代富豪,综合身价也有数十万了。
不过孟芊娇一下子带出万贯,这让凌寒对孟家底蕴,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私奔这个词不可乱用,你家人没有教你?”
“不就是私下逃奔么?”
“……”
两日时间很快过去,洛东成的病情有了好转,而且说话也有了几分力气。
石亭下,落霞风吹。
洛子文轻抚琴身,双目微闭弹奏着一曲心事。
“洛兄,好兴致!”
洛子文摇头苦笑:“洛某不过是班门弄斧,让凌兄见笑了。”
“诶,洛兄此言谬矣。”凌寒摆了摆手,“单论音律造诣,凌某是远不如洛兄,这是不争的事实。”
“操弄乐器再如何娴熟,终究不过是附庸凡夫罢了,没有凌兄草创曲谱妙音之高远!”
洛子文这句话,可谓是发自肺腑。
他方才所弹奏曲子,便是凌寒当夜在碧波湖上吹奏之曲。
凌寒爽朗一笑,问:“那洛兄听到了什么?”
“静、水、流、深!”
洛子文看着凌寒,缓缓吐出四个字。
何为静水流深?
彼此,却是相视一笑。
“看来凌某,要收回当初画舫中说的那句话!”
说的哪句话?
彼此,又是各自了然。
“其实洛某还是偏爱凌兄那一首酒曲!”洛子文叹了口气,“千古江山,青丝白发,如此沧桑用词,洛某曾一度认为传言有误,凌兄应是一个年过不惑之人。”
“如今呢?”
“如今听这一无名曲,才知道洛某低估了凌兄!”
“难怪你会在庙会……”凌寒摇了摇头,“看来,你是有意要拉凌某下水啊!”
洛子文倒也不辩驳,当日他的确有借由画舫众人验证真伪之意。
毕竟古代冒名顶替大有人在,他也不能确定凌寒就是略阳府的那个凌寒。
第三日,凌寒离开云阳县。
荒路上,双马并排而行。
但很多时候,凌寒总会落在后面。
孟芊娇故意放慢速度,用嘲讽的口吻道:“嗬,原来你不善骑术,你也有不擅长的一面?”
“多话!”
凌寒双眉微蹙,神情格外的不适。
以往骑马赶路,虽然他骑术不行,但好在有自知之明,因此都是短程之内就会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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