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传唤苗小翠堂前问话!”
不多时,一名妇人来到公堂,在钱迁越的叱问下,将一切全部招认。正如凌寒所说的那样,当夜孙德见雨势太大就提前退值,去与姘头私会去了。
“大胆孙德!你可知犯了何罪!”
一声惊堂木,吓得孙德是慑慑发抖:“县大人,小人……小人……”
颤巍巍的身子,抬头看了一眼乌唐。
“来人!用刑!”
“大人饶命,小人招了,小人什么都招了!”
“从实招来!”
“是乌管家让小人如此说的,小人也是财迷心窍,收了那九贯大钱。”
“你!……休要胡言乱语!”乌唐顿时气恼不已,“你这无耻刁民,真是可恶至极!”
“乌兄,若论无耻,你可是当人不让!”凌寒随后看向钱迁越,“县大人,如此证供岂有可信之处?由孙德之伪证,而推衍此前我所提诸多质疑,可见乌家之证供并不足信,甚至由栽赃窜供的嫌疑,还请大人您明鉴!”
凌寒这一出戏码,无论是看的人,还是听的人,都有着不同的感受。
堂外听审的众人,看得只是凌寒与乌唐争锋相对,以及完全被压制的乌唐。
但是对于少部分人而言,却是看出了其中端倪。
“先是抛出诸多反驳疑点,然后以孙德作为关键逆转,如此就顺理成章坐实此前的疑点,倒真是虚实有方!”
“是啊,若是从一开始就执着于推翻乌家人证,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这凌寒竟然剑走偏锋,直接舍末逐本,如此反弹逆推之下,一样是达到预期目的。”
年长的男子点了点头:“是啊,如此一来,乌家人证真假与否,也就不足采信了,看来此子也是有备而来!”
堂外的人各有心思,堂上的人却是情绪愤慨。
乌唐没有想到,所谓的人证,就这样不攻自破了。
“凌寒,那物证你又作何解释?”
“乌兄,你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凌寒摇了摇头,“你是在暴露把你的弱智,还是在低估凌某的智慧?”
“你!……”
“至于物证,凌某只能说你有一个好亲家,竟然会联合起来套取凌某脚印与掌纹。”凌寒一摆手,“不过凌某不想多说,因为有件东西可以解释一切。”
“什么东西?”
“无头女尸!”
“嗯?不是已……”乌唐惊诧之际,差点脱口而出。
“哼!为了一具女尸,竟有人纵火焚烧殓尸房。”钱迁越冷哼一声,“所幸本官早已未雨绸缪,将尸体临时替换,否则就真让歹人得逞了!”
古人对于尸骨很是看重,也是极为敬畏,入土为安才是根本,即便是因为案情需要,也不能在衙门搁置太久。
李家本就是商贾大户,女儿惨死自当厚殓入土。乌家又是官宦之门,即便只是个偏房,那也要极为体面的下葬。
因此这三日,两家都先后来县衙寻回尸身。
但县衙给出的回应,却是殓尸房夜间焚毁,尸体也化为了灰烬。
为此,两家人还是痛哭流涕,并请和尚道士做了法会。
然而如今钱迁越却说尸体尚在,不仅没让乌唐与堂外李清越欣喜,反而有了一种吃苍蝇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