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弯唇,轻轻点了下她娇俏的鼻子:“你不是常怕太后去了我失了依仗,会教人欺负。等我考上状元,晓晓就是状元夫人了。”
白晓儿狐疑地看着他:“你不过读了几天书,哪里就能考上状元了。”
林致远虽聪明,但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们岂容小觑。此刻要说他能考个进士,白晓儿都觉得十分艰难。
林致远高深莫测地道:“且等着,到时你就知晓了。”
翌日清晨,白晓儿刚吃了早饭在院子里散步,皇帝赐婚的旨意就下来了。
那内侍尖着嗓子叫了声“宣旨”,满院子人都跪了下来。
内侍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威远侯嫡长子林致远人品贵重,行孝有嘉,今已至弱冠。今有尚膳白氏,值及笄之年,品貌端庄,秀外慧中,故朕下旨二人结为夫妇,择吉日大婚。钦此!”
白晓儿接过圣旨,清声道:“臣白晓儿谢主隆恩。”
内侍早得人吩咐,扶起白晓儿:“白大人请起,这是天大的喜事,咱家就先恭喜白大人了。”
白晓儿道谢不迭,对紫苏使了个眼色。
紫苏会意,取出事先备好的锦囊递了过去。
内侍推辞一番,白晓儿道:“劳烦公公大清早过来,这点子东西公公莫要嫌弃,就当请公公喝茶。”
内侍掂了掂分量,眉开眼笑地告辞。两个徒弟跟在身后也是一脸喜色。
白晓儿出手阔绰,他们也得了丰厚的赏赐,心中自然高兴。
待内侍走后,白晓儿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便招呼大家去做事,不要逗留,自己便回了屋子。
白馨儿跟在姐姐身后进屋,把丫鬟遣了出去,关好上门窗。
“姐姐,把圣旨给我瞧瞧。”白馨儿喜滋滋地说着,眼睛都笑成了弯弯地月牙。
白晓儿见四下没有旁人,便把圣旨给了她,白馨儿小心翼翼地捧着,展开,低声读了一遍,接着,又读了一遍,笑道:“姐姐,馨儿真替你高兴。林哥哥说要娶你,就真的做到了。馨儿长大了也要嫁林哥哥这样言而有信的君子。”
白晓儿莞尔:“没羞没臊,小心被你师父听见,回头让你抄女德。”
白馨儿道吐了吐舌头:“横竖师傅不在这里,馨儿才不怕。”
说罢又问:“姐姐,林哥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下聘?”
白晓儿想了想,便将林致远的打算说与她听:“他说等科举一过就娶我过门。”
白馨儿闻言有些焦急:“那只有一个月了,姐姐的嫁妆都没准备吧。况且咱们家里没有长辈,无人送姐姐出门啊。”
白晓儿眼神一暗,白馨儿说的正是她所担心的。
就算侯府肯过来下聘,她这边也没有长辈支应。一般像她这种情况,要找同宗的长辈过来。
但她如今远在京城,清风镇离此几万里,就算找到了白家的长辈,一时也赶不过来。
她倒没有觉得如何,只是林家是高门,她这般出嫁,总是不妥当的。
白晓儿冥思苦想了许久,都想不出妥当的法子,只得作罢。
好在她有银子,娘家没人,便只能多备些陪嫁,面子上也好过些。
转眼又过了几日,威远侯府的人便来下聘了。
因侯爷不在京城,老夫人年岁大了,来的便是林沁宛的生母陈氏。
朱氏自上次毒害老夫人的事情事发,便被侯爷拿走了管家权,如今有老夫人盯着,她更是一点浪也翻不起来,林致远的婚事自然就落在了陈姨娘身上。
林致远是侯府嫡长子,又是皇帝的亲外甥,让一个姨娘主持婚事总归不太体面。
老夫人便替儿子做主,将陈姨娘抬为平妻。太后知晓此事,更是大方不过,直接赐了陈姨娘一个三品诰命,气得朱氏母女几欲吐血。
下聘这日,八十抬聘礼将芜园的后院挤得满满当当,围观的人从街头排到了巷尾,都在讨论这门婚事。
刚抬了平妻的陈氏和林沁宛在院中等管家唱完嫁妆单子,被白府的管家恭敬地请进花厅。
白晓儿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难免有几分忐忑,待见到陈氏和林沁宛一脸笑容,才放下心来。
陈氏这是第一次见到白晓儿,只见眼前的少女眉眼秾丽,肌肤如雪一般,在昏暗中泛着晶莹的光。
她眸光从她脸上移开,又从她纤柔的腰肢上扫过,忍不住想:怪不得阿远执意要娶她,光是这幅容貌身段,便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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