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上书房!”姚丞相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看到秦澜那阴厉的模样,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一股窒息感莫名传来。
“够了!”
那股浓浓的杀气直逼而来,不仅姚丞相首当其中的觉得自己好像身陷最寒冷的冰窖;就连坐在九尺玉阶之上的皇帝萧靖苍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是末将太激动了,请皇上恕罪。”秦澜倒是能屈能伸。
姚丞相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呼吸,总算找回了一条命来,他跪在地上面色悲怆,“皇上明鉴,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秦澜如果当真清白,为什么不跟回京述职的队伍一起,他分明是……分明是早就已经回到了镜都……”
“我为什么不跟回京述职的队伍一起姚丞相不是最清楚吗?”秦澜怒了,直接从宽袖中甩出三道明黄的圣旨抬手就稳稳地落到了皇帝面前的龙案上,“至于我到底是不是从雁门关回来的,相信皇上自有论断!”
“大胆!”赵城突然尖着嗓子一声厉喝。
“赵城!”萧靖苍压低嗓音低喝。
赵城闻言掐着兰花指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下,恭谨地往后退了两步,低眉顺眼地跟在萧靖苍的身后,面色如常,什么话都没说。
萧靖苍此刻心里却没有脸上表现得那么的平静。其他人不知道,在那三卷明黄朝自己飞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有了秦守的前车之鉴,他只觉得今天的早朝简直多灾多难。如果刚才秦澜甩出来的不是圣旨而是暗器……想到这里,他的瞳孔也不由自主地缩了缩,看着面前龙案上的三道圣旨,眸色晦暗幽深。
连胸口都好像堵着什么东西,抬手刚要拿圣旨阅读却被赵城领先;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拂尘放到旁边,将三卷圣旨恭恭谨谨地打开铺在龙案上,“皇上,请看。”
“嗯。”萧靖苍点点头,这才大松了口气,他还是非常惜命的。虽然秦澜看起来对他没有什么恶意,但万一呢?能够做到他这个位置上,小心是最重要的保命之道。
“这的确是朕发的三道让秦王回京述职的圣旨,姚爱卿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帝垂下眼皮只扫了面色惨白的姚丞相一眼,难怪这样的人会被冷家看中,够蠢够好掌控。当年如果不是先帝子嗣不丰,又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怕是这个位置也轮不上他;甚至这些年他已经明显地感受到冷家某些人对他的不满。
“这不可能!”姚丞相失声,那三道圣旨明明已经被自己毁了,怎么会落到秦澜的手里;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悬到了嗓子眼儿上。
“为什么不可能?”秦澜声音冷厉,“姚丞相对我秦家军可真是了如指掌啊。”
姚丞相双唇微微嚅了嚅。
他被吓得面色发白,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着,“皇上明鉴,微臣对您可是忠心耿耿万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是秦澜他冤枉我,他冤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