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子?!”尽管内力不如从前,但是视力还是没退,稍一定睛,秦玉凤立刻辨了出来。
“木子?”
“木子!”
“真是他!”
几乎同时,芷子他们三个也认出来了。大概是听到了玉凤的声音,木子立刻转了一个方向,直冲着老夫人磕头,嘴里还在嘟嘟噜噜,只是听不清楚。
“怎么回事?木子?”
玉凤注意到了木子的那只伤腿,白日里她亲手包扎的白布上已被鲜血洇透,地上似乎也有滴落。再看入夜必关的垂花门仍是紧闭,想他难道是逾墙而入?
“你不躺着养伤?”
“……”还是磕头,还是嘟噜。
“快说!”
“说呀!”
“说不说?”
三个小女子本来惊魂未定,见他还是一付说不清道不明的夯样,自然更不耐烦。
要在白天,后院闯个人进去,不会有这大的动静,只是夜深人阑,那还不全惊动了?
“夫人,有事吗?”就在这时,管家吴福的声音从垂花门外传来。
“还好!”玉凤在等木子回答时,已经冷眼悄悄地把整个院落搜索了一遍,听风辨息,并没有什么异样发现,似乎只有木子一人,心里也就定下了不少。
“……你稍等,回头我叫你!”
吴福应了一声,并没有脚步声接着响起,似乎候在垂花厅外了。
“你们三个回房吧!”
审视再三,秦玉凤扫到了木子半敞的裆部,一副糗样,甚是不雅,便让三个女孩子先回房。
老夫人说话没头没脑,一开口就撵人走,她们三个自然感到意外,还在犹豫探询,一下子没法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可芷子灵敏,眼睛也尖,并也在学着娘的样子,不无警戒地扫描各处,自然很快跟上娘的视线,看得真切。
本来这几天魂牵梦绕,怀春不已,一见那货伤处还垂着黑乎乎小手似的一截物事,立刻脸红耳臊,迅即车转身,带头回去,砰地一声,狠狠关上了门。
小姐都退了,两个丫鬟不管理解不理解,也只好乖乖地执行老夫人的命令。
“哼!”老夫人轻哼一声,便不想再问了。本来这货木讷寡言,现在这般尴尬,只怕打死他也砸不出一个屁来,于是就向门外喊道:“吴福你进来!”
“是!夫人……”
吴福应声进来,一看竟是木子跪在天井中央,当即愣了。
“你先背他回去吧!”玉凤一指木子,愠愠地说。“找个人看着,不许他乱跑!”
“是!”吴福也纳闷这臭小子半夜怎么会跑到这禁地来,但是老夫人不说他也不好问。
看到吴福抱着木子向她行礼,准备离开,老夫人又补上一句:“再跑我唯你是问!”
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老夫人说重话,真是窝火。然而这情势他也不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故而稍微愣怔了一下,脑子里立刻有了个大概,再稍微凭着想象补充几点,一个基本轮廓就有了。心里直骂老婆,真恨不得立刻回去搧她两个大耳光。
这吴福气急败坏,至于他回去到底揍没揍自家老婆,还听后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