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肉,可不能被她抢走啊。”
孙大贵心下大受感动,更加坚定了要休了槐花娶春凤的念头,你看春凤多为他着想,连带着对秋生也是一副慈母心肠,更难得的是识大体,知道秋生对整个孙家的重要性,扔下句:“你放心我一定把秋生抢回来。”就一瘸一拐地朝槐花追去。
孙大贵刚走,春凤拍拍身上的土,神态轻松地站了起来,槐花啊槐花,我已经尽量帮你拖住时间了,你可得加把劲儿,把秋生那个小崽子一块给带走才好。
张武默默地看着春凤得意的样儿,也没出声反对,毕竟在这件事上,春凤和槐花的目的是一样的,看着孙大贵渐渐跑远的背影,张武脚下生风,没看他怎么动,就已经掠到了槐花和大安身旁。
春凤目瞪口呆地看着张武突然消失的背影,还以为自己大白天的见鬼了呢。
槐花从正串门的孙大娘手一把抱过秋生,转身就要朝外走。
孙大娘怀里的孩子突然被抱走,有些惊讶地抬头正对上邻居探究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儿子干的好事,她当然知道,这些日子她也没少劝槐花同意春凤进门吧,看槐花气冲冲的样子,估计是又吵架了。
秋生看到娘欢快地笑了起来,软软地喊:“娘,娘,娘”那一声声娘叫的槐花的心都快化了,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的流了下来,孩子啊,娘这一走,你可就没有爹了,不要怪娘,怪只怪你那没人性的爹被狐狸精迷了心,我怕你跟他们过受委屈啊。
孙大娘也顾不得跟邻居闲聊了,急忙追了上去,“槐花你要干什么?当着邻居的面一声不吭地把秋生抱走,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啊你,你还走?你给我站住。”
槐花充耳不闻,看着大安站在马车前朝她招手,脚步不停地朝那马车快速走去。
紧跟而来的孙大娘和孙大贵同样也看到了,大安已经摆好了凳子正等着槐花上车呢,两人的心俱是一沉,若是上了马车再想把秋生抢回来那可就难了。
急红了眼的孙大娘张口骂道:“槐花你耳朵聋了?我让你停下你没听见啊你,你个破货给我把秋生放下,槐花你这个杀千刀的快把秋生给我放下。”
听到骂声,槐花也顾不上回嘴,只一个劲的抱着秋生朝马车跑,懵懂无知的秋生被娘抱在怀里一踮一踮的跑还以为娘在陪他做什么游戏呢,露着米粒大的小牙“咯咯”地笑了起来,听着秋生那欢快的笑声,槐花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却也腾不出手来擦,只由那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砸到地下,溅起一朵微弱的水花。
孙大贵到底是个男人,虽然脚步不稳,但胜在手长脚长,眼看就要追上急跑的槐花,站在车辕前的张武手指一动,一道气流冲向孙大贵的膝盖,孙大贵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