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什么东西?
难道是......
我低下头看自己的肚子,突然发现下面已经开始流出液体。
羊水破了!
育婴书上写着羊水破了接着就要见红了,要是见红了可能就要生了。
这时我望向窗外,双面鬼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不远处那个戴着渔夫帽的男人抱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牵着那个小鬼的手凝视着我。在白色的路灯的映衬下,他的脸惨白得像刮了腻子的墙上爬着一条长长的蜈蚣。
忽然,我看见那个男人的嘴微微地动了一下。他的嘴型似乎在说:你逃不掉了。
微笑,那个男人对我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微笑。
我的小腹突然又开始强烈的阵痛,比先前更强烈的痛,就像是整个小腹被用钻地机往里捅一样疼。
怎么办?我的孩子.......
就在这不长的时间里,那个男人突然就走到我的面前,轻而易举地就拉开了我的车门,冲着我不停地笑着。
“咯咯咯”的笑声环绕在我的耳边,刺激着我的大脑,忽然眼前一黑一晃影,男子又消失了,转而换成一个面目可憎的老道士抓着我的手对着我恶狠狠地说:“你肚子里的是阴胎,你是妖女,让本道今天替天行道,将你和你腹中的鬼子一同杀了。我就差一件公德就已经积满九九八十一件公德,总算功德圆满可以得道成仙。妖女拿命来!”
只见那个道士拿着一把长剑朝着我额头正中央刺去,一瞬间鲜血就从上而下地布满了我的脸颊,我的双眼即刻便被殷红色的鲜血遮盖。
忽然,我的耳边传来了白千赤清晰的呼唤声,“眉眉!你快醒醒,眉眉.......”
“我......不是被道士杀死了吗?”我躺在白千赤的怀里提着一口气呢喃道。
“什么道士?什么死了!我们还在去高莹家的路上呢!”白千赤用一张白色的手绢一边替我擦汗一边说道。
我微微地靠坐起来,望向窗外,两边的景物已经换成了灯火明亮的街头小铺,虽然多半都已经关门休息,但外面的灯牌依然闪烁着。
夜晚的光明对于人类就是这么重要,似乎有了光就不会遇见邪物,心中就会感到无比的安心。
只是我刚刚遇见的那景象又是什么?一场噩梦?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羊水的确破了。似乎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梦。我把梦里的一切全都告诉了白千赤。
白千赤握着我的手安慰道:“别怕,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很快就能到高莹家了,你什么都不用管,有什么事我都会第一时间保护好你的。”他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你刚刚做梦的时候身子一度冰凉,甚至比我的还要凉上许多。我想可能是阴丹因为我的阴气突然的闯入已经开始反噬你的身体。凡人的身体就讲究‘平衡’二字,最重要的就是阴阳调和,无论那一边多了都会对人体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在去到高莹家之前无论你多么难受和痛苦我都不会再给你输送阴气了,以免引起阴丹更大的反噬。”
他的脸上全是愧疚和自责。似乎是因为对于我身体状况的无能为力。
没一会儿,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靠近我的耳边悄悄地说:“眉眉,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可以去找一个童子吸取他的阳气给你,这样你就不会受这么大的苦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厉声拒绝道。
我体内阴丹的阴气有多霸道自己再清楚不过了,绝对不是一两个童子的阳气可以压制下去的。只要这件事开了头,白千赤说不定会为了我大开杀戒,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伤害多少无辜的孩子。
即将为人母的我最能体会一个母亲的心,每一个孩子都是自己的心头肉,自己的心尖儿,如果自己的孩子莫名其妙地就死了,那一定比自己死了还要难过。我绝对不会为了自己更加好受一些就让他去伤害别人的孩子。
不就是忍一下分娩前的阵痛吗?天下多少女人都忍下来了,怎么到我就不行?我还见过一些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生孩子,她们照样不含糊。我现在正值身强体壮的时候,生孩子不就是一憋气一用力的事情。
没过多久,我就知错了。生孩子远不止我想象的那么容易,剧烈的阵痛几乎让我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在冒着虚汗。
我望着车外的风景,离高莹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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