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去高莹家之后,白千赤第一时间就通知妈妈把准备好的东西带去高莹家顺便带上鬼差三个和百鬼子。高莹的父母也很乐意帮这个忙,已经开始在家里腾出一间客房来让我生产。
我们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到达大厅坐上了的士直奔高莹家。
凌晨的小城,出了机场高速就开始变得冷清起来,周围都是细细碎碎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和不知名的小兽的嘶吼声。高空中的猩红之月越发地殷红似乎要从上面渗出血来,周围的云朵也染上了七八分的血红色。
晚班的的士司机不停地打哈欠,脸上挂着厚重的眼袋,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车上导航的声音成了这个寂寥夜晚上的唯一生气。或许是机场离市区的路实在是太长了,司机也觉得寂寞,随手就打开了夜间电台。温婉的女声如从高山流淌下的清泉般沁人心脾,给这个多事的夜晚增添了一份安宁之意。
生活在沿海地区的人们都知道,台风来临之前都会有壮观的云海景观,或火红或明黄又或艳紫的云朵笼罩着整个大陆。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美丽地让人无暇去注意危险的存在。
离开了机场我们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即将出生的孩子上,白千赤的手一刻不停地覆在我的小腹上。
我忽然想起儿时扮家家酒的时候,姐姐总是和邻居家的一个叫做大壮的小男孩扮演夫妻,让我来演他们的小孩。当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也能在家家酒里面扮演一次妈妈,做好饭菜等“老公”回家,然后一家三口一起“吃饭”。小时候的梦想总是那么的单纯,只可惜时过境迁,和我一起玩家家酒的姐姐已经离世,大壮听说也因为白旗镇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去年就暴毙了。儿时的“一家三口”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了。
多少回忆是埋藏在心底里不愿意再次掀开的,希望那些血淋淋的悲剧不是真实存在的,即便心中清楚已经发生但却不愿意承认,只希望我还是家里的“女儿”、姐姐还是“妈妈”、大壮还是“爸爸”。
就像歌词中唱的那样,“人生只有路口,没有尽头。”无论路上风景如何,花开也好,荆棘也罢,我们都只能咬着牙走下去。
这时,广播里的声音突然中断,随即传出的是电流的“滋滋”声,连带着两旁的路灯都变得怪异起来,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突然,车子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我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这个车子上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开车的司机和白千赤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车子就停在道路中央,车灯还打开着照耀着前方不到十米的道路,广播里的电流声忽然停止,随之传出的是诡异的呼吸声,像是有人故意拿着麦克风对着上面吹气发出的声音,“呼呼呼......”时大时小的呼吸声笼罩着狭小的车厢。
除了广播里的呼吸声,我只能听到自己胸口处不断起伏的心跳声,周围的一切都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平时道路两旁的路灯都是温暖的橘黄色,这条路上的路灯清一色的蓝光白,似乎一切都变得可怖渗人。
刚刚明明就在我身边的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大脑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核爆炸一样,所有的理智都已经粉碎,只剩下一片空白。
试想一个人被丢弃在荒野之中,然后还被困在一个密闭空间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现在正在感受着,空虚和恐惧的情绪压着自己无法呼吸。我的脑海里有着巨浪在翻滚却想不到任何的好办法,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自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有活着才有一切。我要保住自己的命还要保住肚子里孩子的命,眼下看来除了逃我似乎别无选择。
我发疯似地拉着车门的门把,拼命地往外拉,嘴里还呼喊着白千赤的名字。可是无论我怎么拉,车门的门边就是纹丝不动,我的手已经再也使不出力来,却还一直不由自主地去拉门把,因为用力过度,我的手指甲连带着肉全都往外翻开不停地往下渗着鲜血,殷红的血液染红了我的两只手,还有我白色的袖口。
突然,我的眼前闪过一道亮光,顺着亮光处看去,不远处开来了一辆货车正向我迎面驶来。
我的脑海第一反应就是有救了!我只要对着货车求救,上面的司机在外面一定能想办法救我出去。
在这样恐怖的环境下,我根本来不及去思考白千赤去了哪里,心里只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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