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动作轻柔的一下一下给她擦着,心宝睡的很沉,没有被吵醒。
他动手把她被眼泪鼻涕弄脏了的短袖扒掉,又脱下她的牛仔短裤,下面是一条和内衣相同款式样子的粉色小裤。
换了一条干净的被子给她盖上,他也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心宝不知道身边有人,只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那专属于薄寒初这个男人的气味,在不停的往她的鼻子里钻,她下意识的往这边靠了靠,又觉得他的怀里异常的暖,忍不住的又靠了靠。
等她再次安稳下来熟睡后,整个人几乎已经陷进薄寒初的怀抱里。
他看着在睡梦中都不忘要粘着他的心宝,狭长幽深的眼眸里挂上了清浅的笑。
伸手搂住了她,遵从了心底的意愿,又紧了紧。
“小宝……”
他唤着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爱称。
“我不喜欢你跟那个家教老师走的太近,也不喜欢你给他夹菜,不喜欢你的眼睛里都是他……”
“其实也不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我都是不喜欢的。”
薄寒初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够把心底的话都这样坦诚的说出来。
在心宝听不见的时候,在任何人都听不见的时候,他才敢泄漏出自己的无助,才敢释放对心宝所有的爱。
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喜欢心宝有多深。
那早就已经超过出了喜欢的范围,而是爱,深爱。
但……偏偏爱而不得。
看着心宝哭,他不心疼吗?
不,他的心都要碎了。
但是,小宝,我最爱的小宝,放你离开,只是因为太爱你。
他捧着心宝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若知道了,藏在我心底的怪兽是那么的可怕,你会不会恨我?
薄寒初扯唇笑了一下,那么的落寞。
……
翌日,心宝醒来时头疼欲裂。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窗外日头正好,揉着太阳穴好半天才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
猛地环顾四周,薄寒初的气息一点儿都没有。
看来后来他还是走了。
垂眸笑了笑。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忽然,她看到自己只穿着内衣小短裤,拧眉回忆,难不成是自己睡蒙了脱得?
再瞧去,她昨晚穿的衣服已经洗干净烘干,整整齐齐的叠在床头。
心宝一边穿一边想,嗯,这些都是我自己睡梦游了做的。
人,只要不给自己希望,才不会失望。
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深刻认识到了。
拨打温佳歌的电话,没有接听,她跑到隔壁咣咣去砸门,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心里一慌,忙要下楼,正好上来一个服务生。
心宝抓住他直接问,“你们老板呢?”
年轻的服务生见她精致的小脸美丽动人,忍不住脸红,移开视线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神色一暗,快哭了。
心宝,“……”
“我问你们老板呢?”她对这个看起来少根筋的服务生微微拔高了声音,揪住了他的衣领。
服务生吓了一跳,心里委屈的想怎么美女都这么暴力,又忍不住疑惑,“老板?什么老板?”
心宝这才想起,这家墨夜酒吧除了她和尚尚,几乎没有人知道是温佳歌开的。
包括吕楚燃和薄寒初。
松开他她腾腾腾下了楼,吧台的调酒师见到心宝时忙走了过来,“雷大小姐,温小姐交代我把这个给您。”
他递给心宝一张纸条。
心宝展开一看,上面是熟悉的字迹,微微潦草,上面还有干涸了的泪痕。
【宝儿,我出去走走。】
心宝心里一疼。
不必温佳歌多说,她也知道,她的鸽子,赌输了。
爱情总是这么伤。
心宝默默的离开。
刚走出墨夜,就接到了米愈的电话。
“喂?米老师。”她的声音听起来恹恹的,没精神。
谁知,米愈比她更颓废,“心宝,我……”
……
当心宝又匆匆赶到公园时,米愈正躺在草地上,双眼空空的看着天。
神情很忧郁。
“米老师?”心宝虽然看他这样很想踹他一脚,但是见他真是伤心,没忍心伸脚,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说吧,怎么了?”
“梦梦不想跟我在一起了。”米愈低低的说。
“嗯,我知道,然后呢?”
“她说,如果我还想见她,就只能和她保持一种关系。”
“什么?”心宝不解的看着他。
“就是——花钱的肉体关系。”
心宝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