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警告你,你最好不要碰我啊!哎,哎,你……”
三个警察一拥而上,扑向了站在人群最前方的小黑。
小黑一步都没退,但虚张声势的喝叫声,多少也透露出了一些他心底的慌乱与胆怯。
就像一头被逼到走投无路的野狗,龇牙咧嘴也胆战心惊。
自古以来,官兵抓贼,天经地义。
在场的每一个兄弟,谁都明白,对抗警察的下场。
但是,大家都没有办法,江湖人,生死放两边,义胆大于天。
众目睽睽之下,就算再害怕,再不情愿,也绝不能退,一旦退了,一旦没有了胆气义气,这条路也就算是走到头了。
再三的推搡中,小黑终于还是挺起胸膛迎了上去。
“你干什么,干什么,反了天了,你个小麻皮!给老子老实点!”
一位警察的大喊也响了起来,在喊声中,小黑被三人死死抓住,反剪双手,被迫弯下了腰。
那一刻,小黑半低下的脑袋偏过来,看向了我。
他的身体在警察的控制下不断扭动反抗,可他那一双眼睛,却告诉了我,他所有的绝望与无助。
他在向我求援。
向他的大哥我,来求援。
在场所有人的神经都高度紧张起来,每个人都身不由己地被自己的立场推着向前走,无论你愿或者不愿。
险儿已经开始移动脚步,走向了前方,地儿也把一直放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
我则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几乎是用尽了生命中的每一丝力气去握住手中的那支枪,下一秒,我不知道会不会开这一枪,而这一枪杀死的又会是敌人的今天,抑或是自己的未来。
千钧一发的关头,两道雪白的汽车光柱从大厅外面直射而,灯光之强,甚至连始终在大厅里闪烁不断的蓝绿幻彩,都蓦然间,黯淡了下去。
所有人都扭头望了过去,无数道目光注视中,一辆车缓缓停在了水云天的大门口。
黑色奥迪A6车。
然后,车门打开,在我的翘首以盼之下,两个女人走了下来。
她们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眼下这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就好像只是两个和小姐妹在家打了一整天牌,打累了,想过来泡泡澡,蒸蒸桑拿,按按摩,享受下的有钱又有闲的寻常女人。
从副驾驶位置上当先下来的那个女人,手中拿着一部手机,正在有些做作,有些夸张,谈笑风生地对着手机叙说着一天中发生的某样趣事,笑得前仰后合。
她留着中年妇女常见的那种烫过的齐肩短发,穿着一套款式普通却也素雅的居家休闲服,脸上白里透红,色泽极好的皮肤,令整个人显现出了一分雍容华贵的气质。
也许是手机里面的谈话吸引了她的大部分注意力,也许是其他什么我不能揣测到的原因。
面对这么多的刀枪,这样火爆的场面,这个女人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应有的惊讶与恐慌。
她仅仅只是微微瞟了面前的人群一眼,连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就扭过头去边打电话边看向了正从驾驶室位置上下来的另外一个女人。
所有人的动作都在车灯与女人的谈笑声中停了下来,呆如木鸡。
我清楚地看见,在场很多人的脸色在那一刻变了,变得极不自然。
我却笑了,由衷地看着小黑笑了。
笑得脑中眩晕,几乎要虚脱。
在那些下属溜须拍马的奉承话语中;在那些别有用心的闲人嘴巴里;在那些欺世盗名的所谓专家们拙劣的演讲稿上,经常会出现一句被说得泛滥到让人听了就反感的话。
今天,我却不得不再说一次:
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都有个成功的女人。
这句话的确烂俗,但并不是烂俗的话就没有道理。
如果一个人要始于青萍之末,从一无所有到名动八方。
那么,他肯定就要付出无数别人想象不到的代价。
廖光惠自然也不能例外。
这一生,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样的事情,又是如何卑贱的出身,究竟是仁厚长者,还是奸恶小人,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在这个世俗社会的评价标准当中,他已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成功者。
廖光惠有钱,非常之有钱。
廖光惠有头脑,没有受过几年正规学校教育的他,单凭着自己对于世道人心的感悟,甚至都创立了一套属于他自己的,独特圆滑的,却又极为适用的处世价值观。
廖光惠也有朋友,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关系网之密切庞大,迄今为止,在我的认识中,在这片江湖上,堪称无人能匹。
而且,廖光惠还有着强大的人格魅力,举手投足之间,无论雷霆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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