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天白日的,冷不丁听到那阴阴幽幽的哭泣声,我竟然不自禁冒起了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这个哭声很奇怪,乍听之下是再哭,可是仔细一听却又像是在笑,这哭笑之间,却往往能将一个人的魂都给吓没了。
张忠强扫了旁边一眼,却没有见到人,于是转头问我:“哥,不会是那东西出现了吧?”
还没开口,徐兰就给了张忠强一个卫生眼:“这大白天能见到鬼吗?这哭声就是工厂老板娘的,她老公孩子都死了,后来精神也出了问题,现在每天都要来这里哭上一会儿。”
说着,徐兰就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很快我们就在旁边人家后院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工厂老板娘。
女人就坐在角落里,这里也不知道是谁放了一张木头凳子,似乎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她披散着头发,但看上去并不脏,衣服也很新,并没有污渍;她的双手捂着脸,半低着头,让黑色长发披下来并且盖住了半张脸。
徐兰走到距离她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就停了下来,转头对着我们说:“其实她现在的生活过得倒是可以,毕竟家里都有哥哥姐姐帮衬,但大家都说她可能过不去这个坎,毕竟每天都到这里哭,无论是谁都会崩溃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之后又慢慢转过身,看向她所正对着的方向。
而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很自然地发现在那厂房三楼最左边的一个房间里,似乎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看起来年纪不大,只有十来岁。
它并没有因为我的注意而离开,只是站在窗户边,一直朝着女人这个方向看过来。
我左右看了一眼,随后对着徐兰问:“她一直都是坐在这个位置吗?”
“嗯,一直都是。所以这个片区大家都不会过来,就连小孩子也从不到这边来玩,大家都知道,她每天都会坐在这里。”
我又看向三楼最左边的房间,轻轻一叹:“看来,她并不是精神出了你问题,而是情绪放得太开,没有办法收回来而已。”
就像师父所说,遇到便是缘,这个因果我是没有办法躲过了。
想到这里,我朝着女人走了过去。
“大姐,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我就站在距离女人两三米的位置,保持这一小段的距离,不会过分地刺激到她的情绪。
女人先是停顿了一下,之后缓缓抬头。
她的脸看起来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要说的就只是眼睛而已,她哭起来并没有眼泪,可能眼泪已经流干了,或者说,正是因为那样的哭声,才让她省去了眼泪。
“大姐,你在这里哭,是不是因为想念自己的儿子?”
原本我只是试探性地问问,却没想到她忽然激动站起身,急忙上前抓住我的手:“我儿子在哪,他在哪!?”
她就如同真的疯了一样,掐着我手臂的力气变得奇大无比。
“如果你想要看到你儿子,就必须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我不想说,他们都已经死了,我就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说着,女人松开手,转身就朝着外边走去。
“大姐,如果你再不说的话,你儿子就差不多要魂飞魄散了。”
女人的身体顿了一下,猛然扭头看向我,恶狠狠地说:“你胡说!”
我随手指向三楼最左边房间的窗户:“现在那个窗户里面就站着一个十二三岁小孩的身影,虽然我看不到他的样貌,但好像死的几个人里,只有你儿子那么小吧?”
“你……你真的能看到他?”
女人脸色一变,连忙朝着我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我随即问:“那个房间是什么地方?”
“那是办公室,着火之前我儿子就在办公室里面睡觉。”
我点点头,看来我猜想的并没错,只不过眼下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要确认厂房里的鬼魂是否含怨而死。
因为他们滞留在工厂而不选择离开,或者转世,肯定是有缘由的;有的是因为心里有执念未散,有的临死之前含着一口怨气,当然也有其他原因,总之要先弄清楚,这样才能根据情况来解决。
不过,既然之前已经有高僧来过一次,而他只是让人砌墙包围厂房,这说明里面的鬼魂即便有怨气也不会太重,否则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离开,毕竟相对我这种半吊子而言,佛学高僧更加在乎因果关系。
正如我所想的一样,女人并没有疯,她只是陷入了一个极端的情绪里。
她自责、愧疚,痛苦无比。
女人告诉我,她和她老公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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