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睁圆了眼睛,盯着白瑶华看了半天,才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走过去低头闻了闻:“小姐,一点儿都不臭。您在京城时天天用花瓣泡澡,现在还留着香味呢。”
“真的?你确定?”白瑶华盯着她,问得十分认真。
绿柳重重地点头:“小姐,千真万确,奴婢骗您做什么。”
她自己闻着也不臭,如此说来,是朱修文故意的了?这个臭男人,刚才看着还算有风度,转眼却变着方儿地来污蔑她,嘲讽她!白瑶华气得又捶了床沿一下,对绿柳道:“香露赏你了,拿去泡脚吧。”
绿柳看出这瓶香露不简单,但她聪明地什么都没问,只是把药酒递了过来:“小姐,这是抹脚踝的,没错吧?您的脚又疼了?”
“没疼,好着呢。”白瑶华利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刚才兰陵王拿我当丫鬟使,我不想受累,所以装了脚疼,你可别说出去。”
听起来,这两人怎么是斗来斗去的……绿柳疑惑着,把香露和药酒都收了起来。
对面屋子里,朱修文由侍女伺候着,正在换衣裳。李德全捧着药碗进来:“王爷,该服药了。”
朱修文像是没听见:“去通知驿站的人,城门外集合,准备出发。”
“王爷!”李德全很是无奈,“既是要启程,您更该喝了这碗药。”
“本王已经好了。”朱修文不耐烦地道。
李德全不敢争辩,只好把吴用搬了出来:“王爷,这是吴神医叮嘱的。”
朱修文挥退侍女,又不理他了。
李德全仔细开动了一下脑筋,故意道:“王爷,那奴婢去请白大小姐,给您煮一碗羹吧。”
“不必!她脚伤复发,怎好煮羹?”朱修文马上制止了他,朝他伸出手来,“拿来。”
李德全好一阵暗喜,赶紧把碗递了过去。
朱修文屏住呼吸,一口气喝干,捂着胃跌坐到了床沿上,这倒并非胃疼,而是药太苦了,不由自主地想要吐出来。
李德全知道他顾及形象,不爱别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赶紧拿着空碗,退了出去。
他刚走到大门口,迎面走来了顾连云,他赶忙停下脚步行礼:“给顾世子请安。”
顾连云看了看空药碗,诧异道:“这是王爷的?他今儿居然肯服药?”
“是,是王爷的。”李德全笑着道,“王爷连服了两顿药,已经好多了,命诸人城门外集合,即刻启程呢。”
“我去瞧瞧他。”顾连云说着,迈过了门槛。
小内侍看见他来,隔着门通报:“王爷,顾世子求见。”
朱修文抚了抚胃,顺了口气,坐直了身子:“让他进来。”
内侍推开门,躬下了身。
顾连云迈着大步,走进屋内,给朱修文行礼:“王爷如何了?病情可有好转?”
“无甚大碍。”朱修文指了张椅子,让他坐下,“你来做什么?”
顾连云在椅子上坐了,道:“我是来问问王爷的病情,看几时可以启程的。王爷,天气变了,只怕有大雪,若还不动身,恐怕会困在这里。”
朱修文转向窗外,看了看天:“本王已命人去传话了,马上启程。”
院子里,奴仆们已经在收拾行李了,顾连云看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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