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苏诺语也待得有些心烦意乱。皇上整日地想尽办法,对她各种体贴、关怀备至,她虽无动于衷,却也倍感烦恼。而她进宫最初的目的便是查清白府灭门案的真相,可大半个月过去,却丝毫没有任何进展。除此之外,还有一事也让她颇为吃不消,那便是每夜都梦境不断,难以安寝。
这夜,苏诺语早早地便上床歇息,自从开始频繁做梦后,她便愈加提前了睡觉时间,以保证充沛的精力。可睡到半夜,她总觉得有人在耳边唤她的名字:诺语……诺语……诺语……
睡眼惺忪的苏诺语从床上坐起来,见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前方有一小束光。她大着胆子走过去,张望片刻后,不耐地嚷着:“小孩儿!你出来!每日在我梦里装神弄鬼的,你还没玩够啊!有本事站出来,我们较量一番!”
没错!每次出现在她梦里的声音都是那个自称“老夫”、唤她“丫头”的奶声奶气的孩子音。从最开始的有些心虚,到现在早已熟稔得不行。可令她大感恼火的一点便是从未曾见过声音的主人!每次都是四周漆黑的一片,唯有那么一小束光,可当她走过去,便又发现光亮向前移动,似乎她永远也走不到光亮里面。
“你这丫头,老夫若不是为你,也不会沉睡了这么久,只能出现在你梦里。你竟丝毫不知感恩,还这么凶悍!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奶声奶气的声音指责道。
苏诺语哼一声,压根就不予理会:“你每次都说自己为我付出良多,可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没良心的小丫头!早知道当初便该叫你也遭受天谴,身形俱灭!”奶声奶气的声音被她的不知好歹激怒,也抱怨道。
苏诺语见他动了怒,咯咯地笑出声来:“哈哈,小孩儿,你这么容易便生气了?真不好玩!”基本上他每次都会说这些玄之又玄、她完全听不懂的话,所以她只当他是在信口开河,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你这没大没小的丫头,真是要气死老夫啊!”奶声奶气的声音大叫着,“老夫走了!”
虽说从来看不见他,可苏诺语还是能察觉到他的存在与离开。她站了一会儿,感觉到四周的空气中似乎有所变化,心中便了然那孩子已经走了。她浅笑出声,原来不想同他说话,竟是如此容易的一件事!
苏诺语伸个懒腰,揉揉眼睛,重新回到床上睡觉。
翌日清晨,心云服侍苏诺语起身,说:“小姐,我瞧着您今日起色不错,眼下的乌青也不见了呢!”
“嗯,昨夜睡得好。”苏诺语笑着说。
起初她以为那只是梦,后来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比梦境要真实许多。可若说是现实,他却只能出现在她梦里。这样光怪陆离的事,她并未告诉心云,只怕说了也难以叫人相信。
自从苏诺语同季舒玄再一次约法三章后,两人间的相处似乎要和缓轻松许多。季舒玄不会在每日强迫苏诺语请脉或是待在他身边,这对苏诺语来说,是莫大的惊喜!
可这生活中的事总是如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天苏诺语被季舒玄喊到嘉德殿去用晚膳,因着之前的约法三章,两人之间相处的气氛要融洽许多。然而面对苏诺语,季舒玄永远是得陇望蜀。
用过晚膳后,季舒玄又邀她对弈,苏诺语拗不过他,只得同意手谈一局。一局之后,不知是否是心有旁骛,季舒玄竟输了一子半,拉不下面子的他道:“朕的棋艺可是所向披靡的!怎会轻易输你这个小丫头?不行,不行,咱们再来一局!”
“皇上,您方才心有旁骛,否则便是胜负难料。”苏诺语笑着说。
“方才朕是有些走神,既如此,咱们再来一局!”季舒玄顺着她的话说。
苏诺语将手中的棋子放好,起身道:“皇上,何必呢?咱们有言在先,只一局而已。皇上可不要失信于我小小女子。”说罢她福了福,“天色不早,诺语告退。”
季舒玄无奈,向来只要是她打定了主意,便很难更改。两人间的关系好容易有了转折,他不愿意用帝王之威去压迫她。何况,她也不是一个轻易便屈服的人。
“罢了,你既执意要走,朕便让章华送你回去吧。”季舒玄略微有些挫败。他从小到大,从一国储君到一朝天子,还从未有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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