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世上流逝最快的就是时光了。
不知不觉,日近西斜,分别的时候就要到了。李静姝要回到诚意伯府了。
朝阳巷子口,主仆两人依依话别。
清月舍不得与自家小姐分离,一个劲的拽着静姝的袖子,两包眼泪一个劲地在眼眶中打转。
“好了,哭什么?什么时候我家的清月也变成小哭包了呢。你也瞧见了,小姐如今住的地方可是伯爵府邸,高贵着呢。”静姝轻轻地抹去清月眼角的泪珠,左说右说,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把小丫头逗乐。
“嗯,小姐,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饭要多吃,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出来告诉清月,清月过去揍死他。”清月小大人似的关心着自家小姐,逗得静姝扑哧一笑。
“好好好,谁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来告诉你,好吧。”静姝笑着说完,话锋一转,小脸一板,“我听小六儿说,你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那可不行。我交代你的功课可不能落下,下次我可是要检查的,知道吗?”
自知理亏的清月不断地点点头,丝毫不敢反驳,连连应是。
诚意伯府,碧落堂内,施施然走来个娉娉婷婷的小姑娘,白净玉盘脸,剪水杏眸,头插一根素白玉簪,身着桃红比甲纹裙,外穿直领对襟宽袖衫,十二三岁的年纪,名唤刘瑶,正是黄氏与诚意伯爷的嫡女。此刻,她正带着两个丫鬟兴冲冲地向黄氏正堂走来。
碧落堂内,黄氏歪着身子,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身侧两个丫鬟,一个拿着玉捶给她捶腿,一个端着漆金盛着青果的盘子,静静地杵在那儿。
见女儿来了,黄氏挥挥手,支开了丫鬟,一把搂住刘瑶,爱意怜怜。
“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女学可下了?”
刘瑶靠在母亲怀里,撅着嫩嫩的小嘴,“母亲,听说太长公主府今年又要开百花宴了,是不是?”
“嗯,不错,你怎么知道的?”黄氏诧异得很,自己女儿年纪还小,从来都不关心这些事的,今儿个是怎么了,突然就说起这百花宴了呢。
世家都爱风流,因此长安城内总是宴会不断,尤其是赏花宴,更是数不甚数,而其中最有名气的莫过于这太长公主府的百花宴了。
长安城皇亲贵胄无数,而其中最有名气的除了镇国公府和几位王府外,就是泰安太长公主。这位太长公主是太祖皇帝晚年所生,颇受太祖宠爱,封邑也厚实,如今虽年事已高,却是整个皇族辈分最高的人,当今圣上还要唤一声姑祖母呢。她府上的百花宴自然也是京城一大盛事,能参加这次宴会的无不非富即贵,绝非等闲之辈。
诚意伯府圣眷日减,爵位也以快到尽头。往年仗着位高权重的黄府,刘家好歹也能弄到一张请柬。只是新帝即位后,黄家也没落了,诚意伯府已经连着两年度没有接到公主府的请柬了,今年只怕也是如此,女儿怎么会问起这件事呢。黄氏心中纳闷的就是这点。
“娘,是大姐姐告诉我的的。大姐姐舅家不是有个表姐跟长公主府的晋阳郡主要好嘛,大姐姐说了她表姐能带她去呢。”刘瑶往母亲怀里钻了钻,“娘,咱们家有帖子吗,我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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