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了,千万不要让他酒后乱性再把香哥哥给采了,呜呜呜……”
来人正是晏濯香,面容略有惊讶,一时将我远远望着。
我抬手打招呼,“哟,早!”
“恐怕不早了。”晏濯香将空空的两只爪子放了回去,向我走来。
“晏编修莅临寒舍,怎不唤人通传一声,我也好恭迎一番。”我站起身,心道门口那几个小崽子恐怕是被晏濯香这厮给收买了。
“不必客气。”他嘴角一勾。
“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嘴角也一勾,笑里藏刀。
晏濯香伸手到我面前,“侍郎不会忘了一件东西吧?”
“嗯?”我眉头一皱。
晏濯香眉目如画地看着我,“没多少时间了。”
“啊?”我接着疑惑。
晏濯香上前一步,抬手动作极快,我只觉他袖角从我面前扬过,一阵香风拂面,我神清气爽之际,他已退了回去,手里多了一个东西。
——玉牌。
我惊骇之余,探手入怀,放在心口位置的御赐玉牌果然没了。这厮……这厮……居然……
“晏濯香你这个登徒子!”我脸上温度上升。
他收回玉牌,淡然看我一眼,“别人沉溺酒色是衣带渐宽,侍郎为何是丰腴有加?”
“……”我紧咬牙关。
“先告辞。”他眉头划过淡如冰雪的笑,转身便走,到了院门口时又抛下一句话,“三刻后会有圣旨到。”
对于晏濯香的乌鸦嘴,我已然是不敢轻视,更何况一早就有乌鸦来问候。我早早更了衣,坐在前院一棵树下等。期间对圣旨内容做了无数种猜测,无论哪一种,都不会吉利。
从前只会来给我送男宠的叶公公今日面色沉重地跨入我府门,“顾侍郎接旨!”
我早已做好准备,跪到地上,扫地的阿沅陪着我跪下。
“门下侍郎顾浅墨行止轻浮,私闯京兆府,无视王法,刑讯逼供,即日起,贬岭南司马,钦此!”
我跪着接了圣旨,起身后将准备好的一锭银子塞入叶公公袖中,“公公,这圣旨是圣上拟的还是翰林待诏拟的?”
叶公公兜住了袖口,同情我道:“是圣上拟的。顾侍郎,你也别怪圣上,这事也是……没办法……”
“怎么说?”
“朝里有阁老弹劾,后宫有昭仪哭诉,侍郎,你说圣上能护着你么?”
“好罢,臣谢主隆恩。”
叶公公不忍道:“侍郎,收拾收拾去岭南吧,也只能这么着了,多带些家眷,那地方瘴气遮天,鸟不生蛋的……”
老头走后,我与阿沅两两相望。
“大人呀!”阿沅抱住我痛哭,“京官贬到岭南,那是有去无回,暗中要命啊,那死狐狸怎么就这么狠心,您失宠了怎么就这么惨,呜呜呜……”
我拍着阿沅的肩膀安慰,“咱就当是出京游玩,有阿沅在身边解闷,鸟不生蛋也无妨。”
阿沅脸色一呆,再一悲,“奴家也、也要去?”
“本官最宠爱的人,怎么能不带上呢?”
阿沅悲喜交加,脸色交替变幻着,可以看出心内必是斗争得厉害。
“岭南司马?”廊宇下走来梅念远,面容沉沉,模样清冷,“那地方如何去得!”
我想了想,道:“老狐狸要我去,我哪能不去。这样吧,我同阿沅去赴任,总管留在京师,照看府邸和众公子。”
梅念远目光从廊宇下投来,看不出冷热,“你二人走得到岭南么?大人识路么?”
我看阿沅,阿沅摇头,我道:“找个向导。”
“大人,谢大人来了!”门僮来报。
转头,就见谢沉砚赶了来,鬓角一层密密的汗珠。
“顾……小墨……”他疾步走进院子,极力平缓着呼吸,“可接到了圣旨?听说要贬你去岭南,你先不要动身!”
我打开扇子给他扇风,拿袖角替他擦汗,“圣旨接了,没什么要紧,去岭南走一趟便走一趟,你歇会,总管上茶。”
梅念远回身去了厅堂。
“去不得!”谢沉砚焦急地看着我,“万万去不得!被贬去岭南的京官,从没有活着回京师的!”
“何处青山不可埋骨。”我旷达道。
“墨墨!”他喊道。
“砚台,这其实都是命。”我豁达道。
谢沉砚往我身边走近一步,不顾阿沅就在一边,竟攥住了我的手,“他们是故意陷害你,我去请旨,谷璇若当真不念及从前,只听信宫妃与谗臣,我便辞官,送你同去岭南。”
我看着他灼灼的眼睛,微微动容,“你怎么老做赔本的买卖?谷璇老狐狸既然降旨了,便没有它法了。”
“不管这些,墨墨,你不能一个人涉险!”谢沉砚将我拉进怀里,手臂在我腰后拦住,“我替你去岭南。”
阿沅惊愕地旁立。
我身后客厅的方向,一人停在几丈的距离上,似乎都能感觉到那道沉潜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autostart=”false” w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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