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袖子,“就当是我非礼了你,给你赔个不是,晏公子,再借你一用,速速带我追那几个杀手!”
晏濯香站着不动,神态超然物外,“那是你侍郎府上的事,与我何干。”
“晏编修,晏大人,晏公子!”我抓耳挠腮,“三百条人命啊,晏兄弟!”
“叫我濯香。”
“濯香。”
腰上一紧,脚下一空,离地而起,风声只在耳边呼啸。见不到刺客的身影,我急得不行,“再快些!”
一路未追着刺客,直到回府。府里的打斗声和男宠们的哭声从风里传来,我主动离了晏濯香,一步三跌地落了地。正院落里,两个刺客在与长萱对战,一堆男宠贴着檐角下挤作一团。
“大人!”众人见到我,又惊又喜,又悲又伤。
“大人快去后院,谢大人和总管在那里!”长萱一边拖住两个刺客一边对我喊道。
我心里一惊,谢大砚台?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及多想,我火速奔跑,不想竟提步飞身而起,轻功奇妙地恢复了。
飞走在屋脊上,可见五个主院十个偏院都是乱哄哄一团糟,刺客们纵横其间来往寻人。我一路奔走到后院,这里也不能幸免。只是令人惊奇的是,这院子里竟多了五个侍卫,正拼死抵抗杀手们的攻击。两个侍卫受了伤,一个刺客寻着了时机,瞅准了众人身后的谢沉砚,想必将他当成了我,刺客挺剑便上。
明晃晃的剑身映着月光,飞刺向了谢沉砚!
谢沉砚见有刺客来袭,疾步后退,侧身让过了一剑。刺客又追来一剑,梅念远从旁出手,甩出几卷账册,将那一剑打了个偏。刺客被惹恼,再补一剑,狠狠刺出!
谢沉砚避无可避,梅念远也再无账册可甩。
“砚台!”我从众人头顶飞了过去,一脚踩偏刺客手里的剑,折身落到谢沉砚身前。刺客举剑再来,我一脚踹向他手腕,再追一脚,将其踹飞。
我转身拉着谢沉砚到一旁,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有没受伤?”
“没有。”他面上露出一丝微笑,竟然在此时还能笑得出。
我松了口气,再转头,瞧见梅念远冷冷清清的模样。他虚视我一眼,没甚表情。
“你府里这样危险,还不请护卫!”谢沉砚在我身边叹道。
我看向他,无奈一笑,“你是来给我送护卫的?不早不晚,怎么就赶在这时候。”
他抬起袖子往我脸上擦了擦,目光颇深,“灰怎么跑脸上去了?”
“摔着了。”我答。
“你功夫这么好,怎么总是摔着?”
“功夫其实一般。”
“我觉得挺好。”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头顶屋脊上传来,“喂,顾浅墨,什么时候你还跟人卿卿我我,快救总管哥哥!”
我惊醒了过来,忙转头去看。侍卫又受伤了一人,突围过来的一名刺客将梅念远挟持了,大喊道:“都住手!我已经抓了一个!”
侍卫们还在抵抗,我喊了一声:“都住手!”
众人停了下来。
我上前几步,“我是顾浅墨。”
刺客们整齐划一地将我围住,五人围成了个五芒星阵。
“顾侍郎!”谢沉砚在后面喊我。我看了他一眼,对他做了个止步的手势。
“你真是顾浅墨?”一个杀手审视着我。
“你们那个甩飞刀的前辈就是因为没有认出我的真身,导致了极度悲惨的结局,你们青出于蓝,运气好。”我淡然道。
“好极,今晚就解决了你。”领头杀手对周围自家兄弟们道,“你们有意见没?”
杀手兄弟们纷纷摇头。
“有!”我身后谢沉砚快步赶过来,怒然道:“无法无天!天子脚下,行刺朝廷命官,先过了我这关!”
边说着,他边走过来,一手拿开了指向我的一柄剑,没身入了包围圈,站到了我身边。
我叹了口凉气,“谢大人,做买卖不能这么赔的!”
“赚不了,便只能赔了。”他亦淡然道。
“好极,多解决一个,回去也许老头子有赏。”领头杀手摸着下巴。
这时,梅念远冷冷道:“官印在我这里,你们说谁才是真身?”说着,他将袖子一抖,举着门下侍郎的一方官印。
杀手们顿时迷惑了,互相望来望去。
我惊讶地望着梅念远,他亦回望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一步踏了向前。挟持他的杀手,手里的剑只在他颈边半寸的距离。
“念远——”
一脉单传,不可绝后
我闪电般出手,甩出了袖中的扇子,如果师父他老人家此刻能在这里亲眼目睹我的这一身手,想必他老人家一定会欣慰得痛哭,他素来懒惰又磨蹭的小徒弟,也能有这样一闪即没的速度。
扇子如同一道闪电,劈到了剑上,剑身断裂,碎片落到了地上。挟持梅念远的杀手,手里只剩一个剑柄以及一点点残剑头,当然,仍具有近距离的杀伤力。
我立在当地,气沉丹田,压低嗓音道:“本官是如假包换的三品门下侍郎顾浅墨,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无冤无仇的也可以取我人头。但有一点,这院子里的人,一个也不能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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