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如此不疾不徐地说完了,双手撑膝地坐在御座上的梁儒明还不忘笑眯眯地问冷晴一句:“冷姑娘觉得,皇后此言可否有道理?”
这厢,身姿端正地坐在太师椅上的冷晴只是稍一沉吟,就微笑着接话道:“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一国之母所说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听了冷晴的回答,梁儒明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但出口的声音依然温和:“若单论这个中道理,朕也觉得皇后所言甚是在理。不过,潇亲王却态度坚决,说是此生非你不娶。不知你对潇亲王此言,有何感想?”
“能得潇亲王青眼,是民女之幸。”一句听起来完全是在阿谀奉承的话,从冷晴口中慢悠悠地飘出。拍马屁嘛,谁不会啊!
然,对于冷晴的回答,梁儒明显然是不相信、不满意的。所以,冷晴话音方落,就听见双手撑膝地坐在御座上的梁儒明如此蹙眉反问了一句:“仅此而已?”
而这厢,回答梁儒明的,是冷晴十分平静的一句:“仅此而已。”
于是,双手撑膝地坐在御座上的梁儒明的眉头蹙得更加深了,但出口的话语却似带上了几分好奇:“对于潇亲王所说的此生非卿不娶的话,你便不怀疑吗?”
“不怀疑。”对于梁儒明的疑问,冷晴回答的毫不迟疑,并且语气肯定。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嫁给梁笙潇这件事是冷晴自己做的决定,那么,除非梁笙潇真的做出什么对不起冷晴的事情且被冷晴现了,如若不然,冷晴就会一直选择相信梁笙潇!
而那厢,对于冷晴的回答,双手撑膝地坐在御座上的梁儒明却是笑着道了一句:“你到是心大,竟连男人的话也信。”话音一转,但闻梁儒明又如此微笑着道:“朕昨日虽什么话也未说,但朕对皇后所言的字字句句,却也是深以为然的。”
梁儒明将话说到此处就停住不说了,给人一种只将话说了一半的感觉。而坐在梁儒明右下的那张梨花木太师椅上的冷晴则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是冷晴不说话,而是冷晴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还能说什么?反驳?还是顺从?
说了这么半天,梁儒明的意思就是,昨天他和固林妤都未曾答应梁笙潇入宫请旨赐婚一事喽?呵呵,所以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怎么说,还能说什么??
在冷晴沉默不语的时候,双手撑膝地坐在御座上的梁儒明突然转移了话题地说道:“对了冷姑娘,你可还记得半年前,在都城西区的南街上,你曾帮助过一位老人家?”
这厢,冷晴闻言,立即收敛起她心中那些繁杂的思绪,转而认真想了想梁儒明的问题,却现对于梁儒明说的那件事,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冷晴想,也许是当时她根本就没将梁儒明说的那件事放在眼中吧?不然就凭她的记忆力,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思及此,冷晴只能缓缓摇头道:“许是时间过去的太过久远,民女记不大清了。”
那厢,双手撑膝地坐在御座上的梁儒明却是抿唇笑道:“你虽忘了,不过朕却记得啊!因为那位老人家,正是朕。”
在冷晴觉得惊讶的时候,但闻梁儒明又笑着续道:“当日朕微服出游,却被几个地痞无赖围住了,周围行人漠视不理,竟没有一人出手相助。就在朕欲唤侍卫前来时,是你出手将那些围住朕的地痞无赖全部打跑了。不知朕如此说,冷姑娘可想起来了?”
“……”听完梁儒明这番话,身姿端正地坐在太师椅上的冷晴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而冷晴脑海中,终于回想起了关于梁儒明所说的这段她英雄救……啊呸……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记忆——
那是冷晴初到这个异世的时候,第一次和林萧阳、6雪月相约出朱府去逛街。
起初一直挺愉快的,只是后来在外头吃午饭的时候,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也是这件事情导致冷晴后来遇上了炎子明……
咳咳,话说回当时——
话说当时出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后,冷晴三人皆没了继续吃饭逛街的心情,便草草结了帐,拿着上午买的东西就回朱府去了。
而在回朱府的路上,冷晴三人恰好遇到几个无赖在欺负一个年约五六十岁的老人家,而周围都是冷漠围观的路人,竟然没有一人出手相助!
冷晴此前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一直没处泄,当时再看那世风日下、人情冷漠,那几个无赖这下就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于是,当时冷晴也不问缘由,二话不说,一个大步上前,一手抓住一个无赖的手腕,侧身,一个标准过肩摔,摔得那个无赖断了两根肋骨,痛得哇哇直叫。
剩下那几个无赖见状,便丢下那个老人家,凶神恶煞地朝着冷晴围了过去。
冷晴一个学过十几年的武术,还拿到了专业的武术师证件的人,又岂会惧怕那几个只会使蛮力的无赖?
当时冷晴直接使出散打,啪啪啪几招,干净利落,将那几个围着她的无赖全部撂倒!
最后,看着不是抱着胳膊大腿,就是捂着身体某一处满地哀嚎的无赖,冷晴拍拍手,也没去问那个老人家如何了,只心满意足嘴角带笑地走了,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围观者……
回忆到此便戛然而止。
仰头,看着双手撑膝地坐在那张金色雕龙御座上的梁儒明,冷晴只能于心中干笑:呵、呵呵!她该说这世界还真是小吗?随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都能救了个皇帝……
那厢,许是估摸着在他的提醒下,冷晴已经想起当初这一遭“英雄救老”了,梁儒明便又笑着问冷晴:“朕记得,朕那日见到你时,你间簪着一支碧绿色的翠玉簪,围绕簪身雕刻着一枝桃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