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高脚杯,拿出手机,扔给了钱濡德。
钱濡德接到手机,一脸莫名其妙,常志坤示意他接听。
钱濡德把手机放到了耳边,瞬间呆住了。
“你个臭小子!想死是吗!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傻小子后代!”
爷爷?
钱濡德问:“爷爷,你为什么会……”
“你闭嘴!”电话那头,爷爷怒吼道,“还不赶紧向常公子鞠躬道歉……不!跪下道歉!”
“我……”这下轮到钱濡德的脸涨得像要爆了的柿子了。
常志坤看钱濡德的眼神满是嘲弄。
“跪下了没?”爷爷问。
钱濡德浑身都在颤抖,没有说话,他从小到大,再没有比现在更难堪更想死的时刻了。
常志坤突然站了起来,他来到车厢边,打开了窗户。
洪水般的寒风灌了进来,吹得窗帘床被凌乱飞舞。
常志坤说:“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磕头道歉,要么,从这里跳下去,你选哪个?”
钱濡德呆呆地看着他又看向窗外乌黑如深海般的空间,如果此时跳下去的话,尸骨无存。
手机里,爷爷还在喊:“跪下了没!快呀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钱濡德脑子嗡的一声炸了,他冲向窗户。
“等等!”常志坤瞬间观赏了窗户,钱濡德差点撞到了他身上。
“有骨气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着抢过了钱濡德手里的手机,挂断,丢到了床上。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钱濡德问。
他想象不到的,此时在常志坤眼里,他成了一件玩具,可以肆意凌辱。
“唉,”常志坤叹了口气,说,“我不是小气的人,这样,你也不用给我下跪了,刚刚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可好?”
钱濡德的心一颤:“你有什么企图?”
“我只有一个要求,”常志坤淡淡地说,“等到了翡都军事学院,你不能参加任何评选活动,更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知道了吗?”
“为什么?”钱濡德问。
“哼,”常志坤冷笑道,“没有为什么,你答不答应?”
钱濡德不说话。
常志坤坐回到沙发上,抬起高脚杯,说:“不答应夜没关系,我会打电话给我爸,让他取缔你家的士族地位。”
钱濡德一惊,士族地位他不在意,可那是爷爷的命呀!
常志坤玩味地看着钱濡德,心里头在狂笑,他要把钱濡德毁了,不止现在,他要把钱濡德的现在和未来全都毁掉!
“我……答应你,”钱濡德无力地说。
“好,”常志坤伸了个懒腰,“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空运列车在两天后到达了翡都军事学院,所有人都奇怪,钱濡德竟然没有遭到常志坤的报复,而且,他们似乎成了好朋友,常志坤故意与钱濡德住到了一起只有钱濡德自己知道,常志坤是为了折磨自己。
从此以后,钱濡德日以消除,活的就像一只阴影里的虫子。
项落问钱濡德的同乡:“你的意思是,钱濡德之所以不敢在学校露头,是因为惧怕常志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