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一下,这一次加了三分力道。
房龄吃痛,终于不再多说了。
老头儿随即叹了口气,在房龄身边坐下,皱起眉头道:“说起来也怪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来……可我想着,我老了,也活不长了,我若不在了,你却还是要活下去的便想给你个历练的机会……谁知道你……本事是长了,这脑子,却还是……唉!”
“师父……”房龄虽然不大明白师父在担心什么,却还是抱住了师父的胳膊,“您别担心……”
“能不担心么?”老头儿苦笑,伸手拍了拍徒弟的手臂,“等下师父待你去求见少主,你可记住,千万别开口,一定要看师父的眼色行事。”
房龄虽然懵懂,却十分听话,忙点头答应了。
“也是我蒯道柳命中的劫数啊!”老头儿长叹一声,站了起来,“走吧,咱们去赔罪。”
这老者便是前次在西南军中替萧凤梧解决了大难题的曾先生的师兄蒯道柳,是个顶尖的仵作,而房龄便是他唯一的传人。
两人刚刚来到门口,把门拉开,便看到门前负手站着一个穿着一身墨色锦衣的青年。虽然天寒地冻,他却没有穿貂裘,面色如玉,神色却颇为冷峻。
“少……”蒯道柳拉着房龄出去,躬身行礼,“小老儿拜见赵王殿下。”
“蒯先生请起,”萧凤梧并未迁怒,“不知蒯先生几时来的?怎不让门上人通传一声?本王也好亲自相迎。”
“不敢当不敢当!”蒯道柳忙赔笑道,“属下……啊不,是小老儿不过是路过此地,想着身份尴尬实在不敢贸然登门,若不是小徒在此,说什么也不敢给殿下府上添晦气的。”
虽然他本领高超,可是本职却是仵作,同死人打交道的人,身上自不免增添几分死人才有的晦气,谁家愿意将之延为座上之宾?
虽然说他们同样是逍遥宫的高级供奉,却得不到尊敬的目光,行事总是谨小慎微。
蒯道柳不动声色的把房龄拉到身后,态度几位谦卑。
萧凤梧认真看了他一眼,道:“蒯先生不必如此,在本王心目中,你与曾先生、张先生是同样的人。”
一句话说的蒯道柳心中一热。
然而萧凤梧眼瞳一缩,指着他身后的房龄说道:“不过,一码归一码,这女子还请先生交给本王。”
“殿下!”蒯道柳知道在外面不能泄露萧凤梧逍遥宫少主的身份,因此言语之间十分谨慎,但此刻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急忙跪倒在地,“劣徒无状,但的确是无心之失,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师父!”房龄惊叫一声,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更痛了。却被蒯道柳拉了一把,身不由己也跪下了。
萧凤梧抬起眼眸,直视前方,淡淡地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吧,本王没有多少耐性了。”
“是!”蒯道柳答应一声,飞速说道,“房龄这孩子是个可怜人其实是个心智不全的小老儿在十五年前捡到她的时候她连话都不会说睡在死人堆里把自己也当成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