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龄此刻被丢在一间空屋子里,一张板床硌得人骨头都痛,一条薄被纸片一般。
房子也是四面透风的。
如今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痛定思痛,不由得苦笑:“终日切别人,差点就被别人切了!”
至今她尚不明白,为什么萧凤梧会发那么大的火。
不过想起自己所受到的待遇……这落差也太大了!
起先她来到赵王府,因为帮着萧凤梧破案有功,是被当做座上宾的,住的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儿,出入都有丫鬟小厮伺候着,吃的是珍馐美味,睡得是高床暖枕。
如今呢,裹紧了薄被还是瑟瑟发抖,简直便是牢里的犯人的待遇嘛!
门轴“吱呀”一响,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随着门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房龄被呛了一下,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徒弟……”一个苍老的声音鬼鬼祟祟的叫道。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房龄鼻子一酸,眼圈一红,叫了一声“师父”,便哭了起来。
“哎哟!”那条人影窜了过来,伸手把徒弟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哄道,“乖徒弟,别哭,别哭!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跟师父说,师父替你讨回公道!”
对从小把自己养大的师父,房龄有着对父亲一般的信任和依赖,便把昨天的事情说了,委委屈屈地说道:“师父,您瞧瞧,我不过是想把那死孩子拿过来研究一下,又没准备怎么着,少主干嘛发那么大的火?还把我……您瞧瞧我伤成什么样了?您若是迟来两天,说不定就能亲自切开我的尸体研究一下被踢飞撞死的人五脏六腑是什么模样了!”
那人嘴角抽搐,眼角也似是在抽筋,不确定地道:“你果真是这样跟少主说话的?”
“啊!”房龄理直气壮地道,“我会帮他抱住少夫人,要一个小小的死孩子也算过分吗?”
“呸!”那人吐了一口口水,伸手在房龄头顶毫不客气的拍了一巴掌,“你个笨蛋!”
房龄无限委屈:“师父,你怎么骂人?我怎么就笨了?您不是一直夸我是最聪明的徒弟么?”
“你学手艺是不笨,”那人一脸的郁卒,“可是这脑子就不懂办点人事!那是什么死孩子么?那是少主的孩子,若是平安生下来说不定便是咱们逍遥宫的继承人!你还想把咱们逍遥宫未来的主人拿过来切一切?你……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该!活该!活该被踢!少主没有当场要了你的命,都是便宜你了!”
他生了一张即便生气看起来也是一团和气的圆脸,眉毛胡子都白了,因为生气唇上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没有威仪,反而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师父!”房龄委屈的泪水滚滚而下,“可是……可是若是保不住了,那也不过是个死胎啊!将来也不过是包好了埋到地下,过个三两个月也是臭了烂了,能有什么用,还不如拿来让我切一切……”
“闭嘴!”老头儿伸手又在房龄头顶拍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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