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子难得发回善心,想着赵五家的到底是膳房的人,稚菊进去陪着过了病气可不就是等死?她有心帮稚菊求个情,刚张开嘴就让玄月一记眼刀憋回肚里。忙伸手拎起稚菊半拖半拽扔进了柴房。
“你离远些,好生守着勿让人靠近,再有人来我便让惠嬷嬷叫牙婆进来发卖了你。”
孙婆子哪还敢吱声,点头哈腰地去了。
稚菊瘫在地上如团软泥,浑身抖得比患恶疾的云姝还厉害,委实她听到的太过惊世骇俗。
“你饶她不死,来日生死关头我必饶你一回。”云姝盯着进来的玄月道。
“笑话!区区一条贱命能抵上我一命?”
“你又是何命?你的命,焉知就能强过她?”
“我的命你不清楚?不清楚,无妨,我说给你听。我乃堂堂将军府的大小姐是也!而你们,不过是两条被我踩在脚底的贱命!”
“既是贱命,索性死了干净,横竖多活一天也是吃苦受累。”
“你犯不着拿话激我,做买卖,少不得讨价还价。你情我愿方能成交。你说是也不是?”
云姝的本事玄月还是知道的。
“我言出必践。两回,成与不成,全在你。休再多言。”
玄月唇角弯出一丝笑,“也罢,念在你昨儿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便饶她不死。只是么……”她用鞋尖踢踢稚菊,“我瞧她笨嘴笨舌,留着舌头有何用?不如绞了。”
“云、云姝……”稚菊吓得一颤,惊恐地望向云姝。
“何苦一回来就染上血,赏碗哑药,为煜王积点德不好么。”
一碗哑药令稚菊拣回一命,云姝痊愈后拉着稚菊去找她娘,云姝对赵五家的说:“五婶婶,要不是因为我稚菊也不会过到病气伤了嗓子,这事都怨我。我已经求过小姐,明儿我就领着稚菊去小姐跟前当差,月例比我们眼下要涨了些,以后每月稚菊孝敬你多少我也一样。”
稚菊拼命摇头。
赵五家的抹泪,戚戚言道:“婶不怪你,这丫头原本话少,与我这当娘的从来都没几句多话可说。幸得有你这么个说得上话的,且能去小姐跟前侍候也是她的福气。婶谢你还来不及,哪里就扯得上怨你这话?”
又叮嘱稚菊:“到了小姐跟前,手脚放勤快些儿,眼里要有活,凡事多跟着云丫头学着点,啊?”
稚菊噙泪,用力点头。
孙婆子走来斜刁起眼,上下瞟眼稚菊,“小姐没见着过了病气,你一个穷酸丫头倒娇贵了。”转向云姝,又冷言道:“别以为跟了小姐去,得了小姐的使唤你就飞上了枝头。左不过还是个粗使丫头。日后若熬成小姐跟前的红人,好歹记着你是从这出去的。做人得有点良心,这段日子我可也是替你寻了不少偏方下了力的。”
这话不假,这段日子药一碗碗送进柴房,就连二奶奶尹氏也命人熬了药送来,喝到后面云姝也不知到底是喝了谁的药好的,总之恶疾终是痊愈了。
是夜,云姝歇在了稚菊房里,稚菊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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