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如远黛,一汪净水流瞳,唇色略显苍白。
这女子不美,偏偏浑身透露一股清冷淡雅的味道。
这不是最让他震撼的,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女子的面容怎跟他相似撄?
这时,弦歌似有所感,转眸看向突然出现在殿内的郎寂偿。
“他......”
美眸滑过异样的情绪,心中似有什么要冲出来,舌尖漫上苦涩的味道,她的话就这么哽在喉咙里。
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凤眸微动,复又低头看向她。
手紧了紧,她的腰在他掌心下化作指间柔。
“什么事?”他看着弦歌,话却是对着郎寂说。
声音冷漠淡雅,郎寂却听出修离墨话里的不悦,忙屈膝跪下,不敢再盯着床上的女子敢看。
“皇上,宫女来报,莲叶荷粥熬好了,您看是否要......”
“嗯,端进来。”
“莲叶荷粥?”弦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再深深瞧郎寂一眼,郎寂却低着头,面如冠玉。
“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莲叶荷粥?”她突然转过脸,想了想,伸手探向他的腰间,脸埋得更深,目光始终未离他半分。
她记得自己从未跟他说过,而且也没在他跟前喝过莲叶荷粥。
还有郎寂......
是她多想了,还是......
一直到宫女端来药粥,他都未开口半分,她也识趣地没再多嘴。
她小心翼翼看着他,心中想着,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听他的话,不会再让他声生气。
而郎寂将宫女带进来后,便再没离开,一来他担心皇上有事吩咐,二来他有自己的私心。
皇帝可从来没对谁小心翼翼过,独独对这女子,面上虽是冷的,可他的动作却轻柔至极,郎寂难得见到这样血性人情的皇帝,自然好好瞧着。
“我......能不能不喝?”修离墨将碗端到她跟前,满满一勺递到她唇边,她皱眉避开。
“不行。”
多日未进食,胃里泛酸,莲叶荷粥虽是她钟意,可闻着清香四溢的荷叶味,她不知怎的,就是想将胃里的苦水呕出来。
她猛地推开他,他拥着她靠在床边,她便趴在他身上,俯身在床沿干呕。
修离墨脸色一变,放下碗勺,顺着她的脊背轻拍。
郎寂惊愕地瞪大眼睛,堂堂帝王至尊竟然不嫌女人的秽物污秽,手忙脚乱之下,他忘了怀中藏有绣帕,举着月白色的龙袍衣袖拂去女子唇瓣上水润晶莹的污水。
“郎寂!阴昭怎么还没来?”修离墨炫黑的眸子滑过怒火,噙着冰冷看向郎寂。
闻言,弦歌却是一怔,“我没事,别让他过来了。”
郎寂哪里听她的,修离墨话一出,他一溜烟跑了出去。
“奴才这就去看看。”
“你不是太夫,怎知道没事?”郎寂一走,修离墨的怒火立马转向她。
“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发觉修离墨的眼神似要吃人。
一团炫黑,幽深冷寂,叫人看不到底,却像毒蛇一样死死缠裹着她。
修离墨冷哼,“你有数?那你说说你昏睡了将近一个月,这作何解释?”
说着,他恼火极,又想起她了无声息地躺在床上的模样,他险些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醒来了。
连阴昭也瞧不出病因,更不知道她会何时醒来,从夏川回来,他一连罢朝三日,将宫里的太医、民间太夫都请进宫来给她诊脉。
结果不尽人意,谁都说她在睡觉,可哪有人一睡就是个把月,叫也叫不醒。
他大抵是疯了,灭了夏川国,地方仍有势力在负隅顽抗,他却为了一个曾经抛弃他的女人,置打下的天下于不顾,三日都陪在她身侧,寸步不离。
朝堂闹得不像话,流言四起,各地方该如何安置,也需要他拿主意,他却是半点心思都没有。
一个月来,他一直在想,若她醒不过来,那他便一直陪着她,她宿在龙谷宫,他在朝堂为她守护这片江山。
阴昭进来的时候,顿觉气氛诡异。
修离墨一身黑色龙袍,五爪金龙肆意张扬,龙眼目眦欲裂,龙须卷长粗壮,大有一飞冲天之势。
地上却滚落碎裂的瓷碗,水泽一滩,从床沿滴落在地,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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