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捣弄。
修离墨想做什么?
他难不成还真想娶她?
“我来多久了?”
她记得从夏川到修夜国都,至少半个月的路程,她不过一觉醒来,就已经在修夜国了。
她昏睡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差不多十日。”宫女替她理了理衣襟,便恭敬地退到一侧。
说来也怪,这姑娘得了什么怪病,居然昏睡十日不醒。
皇上从夏川打了胜仗回来,便将这姑娘抱回龙谷宫,除去上早朝,皇上连处理政务都陪在她身侧。
好几次她们进去打扫,隔着一层纱帐,隐隐见到皇上将女子抱在怀里。
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女子的面容,皇上一直将她放在龙床上,垂下纱幔,她们自然不敢去瞧。
她们都以为女子定有绝色容颜,皇上才会放着后宫佳丽不去宠幸,日日陪着这不省人事的女子。
谁知今日一见,女子容貌清丽,却非国色天姿,比起她们这些宫女,也好不到哪里去。
修离墨一下朝,听到龙谷宫宫女来报,一颗死寂的心兀地剧烈跳动。
他陪了她差不多一个月,她却丝毫不见起色,日日闭着眼睛,了无声息,若非还有鼻息,他都怀疑她死了。
夏川金銮殿那日,他并非要强迫她,理智告诉他不能乱来,可看到她淡然无波的眸子,骨子里强烈的征服欲一窜而起。
浑身骨血沸腾,他只想将她狠狠压在身下索取,弥补过去四年日日夜夜的缺憾。
却没想到她会昏死过去,他后悔了,若她出事,他坐拥天下又如何?
郎寂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一炷香过去才回到龙谷宫。
东燕皇宫太大,金銮殿在东门前方,皇帝的寝宫距离金銮殿不远,可一路回环走廊曲曲折折,也是废了不少功夫。
一抹月白色站立在龙谷宫外,帝王俊逸的身姿挺拔如山,眼眸微抬,侧脸完美如神邸。
宫女低垂眉目,毕恭毕敬地站在两侧,可郎寂还是瞧出宫女微微颤栗,肚腿打颤。
帝王身上的威严,不怒自威,没有强大的心理,呆在他身侧就如同折磨,可偏偏他俊美无双,这种诱惑力对女人来说,既怕又忍不住靠近。
“皇上......”郎寂深吸一口气,走到修离墨身侧。
他不懂皇帝为何要站在龙谷宫外,龙谷宫宫女来报,他跟在身侧,也知道龙谷宫里的女子醒了。
皇帝闻言,扔下他就掠身而起。
他从来都不知道皇上一身功夫,而且还能飞檐走壁。
既然急着回来,为何到了门口却不进去?
从金銮殿到龙谷宫,足足一炷香过去了。
皇上难道一直站在门外么?
修离墨没吱声,站如松,唇抿得死紧。
殿门敞开,左侧的珠帘微微摇晃,内殿却被屏风遮挡住。
“咳咳咳......”
内殿突然出来一阵咳嗽声,绵软无力。
“姑娘......”宫女惊呼,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撤下去吧。”
“可是.....”
“我不饿。”
郎寂从未见过女子的容貌,却皇帝待她极为宠爱,这份宠爱远非后宫妃嫔比得上。
试问后宫有哪个女子能直接宿在龙谷宫?
可这女子一来就住在龙谷宫,皇帝亲自照拂她。
他好奇这是怎样一个女子,也想过会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可听这声音,这女子似乎不是他所料那般。
正思虑,也稍稍抬头向帝王看去。
帝王浓眉微蹙,轮廓分明的脸庞浮起一丝异样,郎寂诧异,身侧刮起一道冷风,再睁眼,哪里还有帝王的影子。
宫女端着玉碗出来,险些撞上走进来的帝王。
“奴婢该死......”宫女脸色一白,手上的碗晃了晃,差点没端平。
宫女跪在他脚边,眸光掠过玉碗,见玉碗里白色的粥上浮着葱花,浓浓的香味溢出来。
满满一碗,看来没动过。
“出去!”修离墨未发脾气,径直越过她。
宫女知道皇帝性情冷漠,鲜少责罚下人,可他天生带有一股威严,一双眸子冰冷如雪,让人打心底惧怕。
弦歌靠在床头,屏风挡住了外边,她只听见宫女惧怕的声音,一阵脚步声传来。
珠帘被掀起,一双玉手精美如画,男人的脸宛若天人,鎏金滚丝的月白色衣袍翩跹跃动。
随着他走来,她微眯眼睛,仿佛进入了一幅古画,他俊美得如同画中晕染出来,双眸冷漠,却给人邪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