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源没找到,近来是越发频繁,昨夜还昏了过去,他必须抓紧时间找出医治之法。
而西陵的事虽暂时安抚了下去,可具体挽救措施还需修离墨醒来再行商议。
翌日将近午时,修离墨才转醒。
“人呢?”修离墨冷笑,眸光锐利地打在阴昭身上。
冬日的阳光和煦微暖,从窗棂斜照进来,轻轻打在阴昭身上。
他轻轻眯眼,讥讽一笑,“我没有将她带回来。”
靠在床榻上的男人倏地敛住嘴角的弧度,五指狠狠攥住被角,指尖泛白,“阴昭,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罚你?”
“你先别动怒,你的怒气留着待会儿发。”阴昭眸色无惧地看向他,他也犹豫过,这个男人现下不宜动怒,可是西陵事宜紧急,除了他,没人可以挽回损失。
修离墨愠怒,唇抿成一条线。
“啊墨,那个女人岂止昨晚才背叛你,她......”阴昭顿了一下,他发现自己谈起那女人时,啊墨眸中极快闪过痛色。
“她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你,啊墨,你着了她的道。”
言罢,阴昭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和一张明黄布帛。
修离墨眸子紧凝在那明黄布帛上,脑中极快闪现启程去西陵那一幕。
有些东西,他不愿去承认,可在展开明黄布帛后,他凤眸剧缩,唇瓣轻轻战栗,明黄布帛滑落在地。
他不甘心,冷厉地看向阴昭,阴昭却轻抬下颌,示意他再看看文书。
他一手快速翻开文书,藏在被单下的另一只手剧烈颤抖。
眸中徐徐升起灰白之色,越看,他嘴角绷得越紧,终于,眸中寒光乍现,他挥手将文书砸了出去。
文书从阴昭脸边擦过,凌厉的风刮得脸庞生疼,他本可以避过,可若能让啊墨好受点,他宁愿承受他的怒火。
“哐啷”
半人高的青色花瓶摔碎在地,接着屋内响起了一窜森寒凄冷的笑声。
“哈哈哈哈......”
这笑声比哭声还让人心里难受,阴昭鼻尖酸涩,轻轻瞥过脸,不忍去看癫狂大笑的男人。
沐弦歌!
这笔账,我会百倍讨回来!
一个天之骄子被你折辱成这般癫狂的模样,你休想独善其身!
“哐啷......嘭......咚隆......”
茶壶、瓷器、书画、桌椅、铜镜......
摔碎在地,男人赤脚踩在地上,瓷器碎片扎入他脚掌,流了一摊血,他浑然不觉得痛,狂怒地挥手扫落屋内的物器。
“沐弦歌!你背叛我.....你敢背叛我!你毁了我的心血,我输得一败涂地......”男人疯狂大笑,眸中痛色沉怒,功力稍稍恢复,他就打出一道道掌风。
窗纸破碎,帘幔粉碎,纷纷扬扬从空中飘落。
阴昭大骇,他就稍稍是走神,这男人就掀被下地,将屋内搞得像哀鸿遍野的战场。
“啊墨!”阴昭大喊,“你冷静一点!”
“为一个背叛你的女人,值得吗?”
修离墨冷笑,停下手中的动作,苍凉转身,猩红的眸子看向阴昭。
“她该死!”男人邪魅一笑,一字一句从他牙缝里挤出来。
“我生性凉薄,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让我心痛到恨不得毁天灭地的地步。我想让她开心,就算与天下为敌也要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却一直都在欺骗我!”
“她靠近我,甚至跟我上床,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好将我彻底击垮,毁了我的根基,让我永无翻身之地。她为了白萧荞,连自己的身子都愿意搭上。”
“她做梦!我不会输,永远都不会输!”
“啊墨......”阴昭看到男人瞬间恢复冷静,心里却越发担忧。
他总爱说自己薄情寡义、生性凉薄,可当年他母亲逝世,他几日不言不语,像个没事人一样,却在晚间偷偷喝酒,醉了就对他母亲留下的画像发愣。
他不是没感情,而是压抑自己的感情,因为他害怕受到伤害。
没有心的人,永远像亡命之徒,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牵绊。
这个女人,这次彻底将他打开的心封闭了。
或许,他永远都走不出来了。
“收拾干净!”男人淡淡留下一句,转身走出内殿。
单薄的衣服挂在男人瘦削的身躯上,发丝凌乱,赤脚踩地,留下两条血迹。
他或许都没发觉自己此刻有多狼狈,或许发觉了,却不愿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