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也不多加解释。
豆豆那孩子可怜又懂事,秦安乐和杨渝渝被分到这家,朝夕相处得出的一致结论。所谓的体验生活,便是每人每天替换着送豆豆上学,留在家里的人便做农活。
这两天突然下起了暴雨,来势汹涌。秦安乐下午去松了几个小时的土,然后听老爷爷的话摘了小白菜回来,他明天挑到镇上去卖钱。
秦安乐看天气又冷,雨又大,便柔声劝解道:“老爷爷,这几天天气不好,要不卖菜的事情先搁着吧!”
老爷爷一副忧心仲仲的样子,看了一眼对面的老奶奶,边摇头边念叨,“没办法啊没办法,正好我明天上集市也有事情,便一起卖了回来。”
秦安乐一听,点点头,道:“这样也好。”
晚上七.八点钟,杨渝渝带着豆豆回来了,两人身上都裹着厚厚的透明的薄膜纸,却也难避免的被打湿了些衣角。
秦安乐连忙迎上去,关心的说:“你们俩快进来换干净衣服,这么冷的天感冒了就不好了。”
“安乐,经过这两天暴雨,乡亲们扔得那些废墟,残渣,日积月累竟然从山上冲下来了,把半路上有两个坡都冲垮了,还挡住我们的去路。”杨渝渝难得没有抱怨,而是如何说着实话。
豆豆放下手里的东西时,连忙跑到火堆旁,一边生火一边说:“今天只是被大雨冲垮了,在我们这是常年都有的事,姐姐也不要觉得奇怪,下次我们就绕道走吧。”
秦安乐心里也提防起来,道:“那你们自己小心点。”
杨渝渝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就应该去跟村长说说,呼吁大家垃圾什么的不要乱扔,到时候冲下来伤到人可怎么办,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秦安乐点头,“这样下去也不好,现在也这么晚了,我们明天再去村长家吧!”
杨渝渝应承下来,静默一会儿,她咋咋呼呼的尖叫,“摄影大哥,我要换衣服了,你还要拍吗?”说完还真把半湿的外套脱下来。
摄影大哥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面红耳赤,抱着摄影机跑出来。
秦安乐“噗呲”一笑,“渝渝,有你这么捉弄人的吗?”
“唉!”杨渝渝挑挑眉,心情十分好,边换衣服边说:“谁让他这么容易害羞呢?”
秦安乐端详她好一会儿,凑过去揶揄道:“杨渝渝,你该不会是对别人有意思吧?”
“你瞎说什么?”杨渝渝拍掉她的手,转过身,“我只是觉得他好玩而已,你想想在这里多无聊啊,每天还要走山路,做农活……如果像我之前那样一直抱怨也是不行的,你不是劝我换种心态生活吗,所以我想通了。”
她眨眨眼睛看着秦安乐,“我这样难道不好吗?”
秦安乐呵呵一笑,“很好啊很好,继续保持。”如果不出意料,他们三个月之后就会擦出火花。
夜半三更,外面蛐蛐的叫声跟往常不同,这次又尖又细,干干的,给人一种烦躁感。
紧接着养的猪,鸡鸭都乱闹乱叫,狂躁不安,持续了好一会儿,秦安乐实在睡不着,便披上外衣准备出去,不料惊醒了杨渝渝。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问:“安乐你怎么了?上卫生间吗?”
秦安乐轻皱着眉头,扣外衣扣子的手变得匆忙些,“我听到外面的鸡鸭,猪的干叫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作乱,我出去看看。”
杨渝渝猛地醒过来,“那我跟你一起,刚刚我好像也听到了,还以为是在梦里呢!”
“走吧!”
外面透亮,空中像是有束光亮从不知名的方向故意打过来似的,原来豆豆跟老爷爷早就出来了,畜生在一旁不停的叫,豆豆正在给它们喂食,畜生们却不闻不理,只顾着干叫,弄得人心惶惶。
秦安乐走过去,“老爷爷,下午我都喂食了的,应该不是被饿的。”转身对着豆豆说:“豆豆你明天还要上学,快进去睡觉吧,这里我们在就行了。”
豆豆一脸认真,“姐姐,我总觉得它们这样叫是在暗示我们什么。”
秦安乐垂眸思忖。
“安乐,安乐,老爷爷豆豆你们看,这里好多蚂蚁,蟾蜍……看着好有规律,它们在干什么呀?”杨渝渝惊慌失措的走过来,拉住秦安乐的手臂。
看着大部队的蚂蚁,蟾蜍很有顺序的路过坝子边向前移动着,队伍很长很长,他们退后几步站着,瞪着眼睛足足看了好几分钟都还没看到最后。
杨渝渝舌头都打结了,眼里恐惧的盯着这一奇观,“安乐,这好邪门啊!怎么回事啊?”
秦安乐也从来没见过,心里微微不安,双手攥紧,神色慌乱片刻镇定下来,“别怕,它们应该只是搬家而已。”
豆豆临危不乱,十分镇定,显然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爷爷,我记得经常听到隔壁的奶奶说,如果看到这种事情,好像有什么古老的说法对不对?”
老爷爷背影萧条,背有点驼,眉宇间都是皱,声音醇厚,“这段时间大家都小心点,注意自身的安全。”
“安乐,我好害怕啊!要不然我们偷偷回去吧!”杨渝渝紧紧的拉住秦安乐,连声音都在颤抖。
秦安乐稳住心里不安的情绪,对着她强颜欢笑,随后拍拍她的手说:“放心吧,这里这么多人,我们都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