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太冷清了,没有你在,我总是一个人,做着以前我们两个人一起做的事,做饭,吃饭,洗碗……以前觉得自己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现在才发现习惯有你。”
“安乐,我想我是想你了。”
徐慕迟是在夜半三更,失眠之后的情况下起来发的这两条短信,发短信的时间跟他做一台小手术的时间有过之而无不及,足足用了四个多小时。还是用的手写键盘,修长而炙热的手指轻颤,一笔一划,删删减减,减减删删,反复斟酌,最终打出这段看似简短而又饱含深情的简讯,还有很多想说的话不知如何表达。
对,他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更喜欢用行动来证明。
点击发送之后,徐慕迟长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等忙完手上这台手术,他是该去一趟洽川镇,如若不然,再这样乖乖的等着她熬下去,不知猴年马月了。
我想我是想你了!是啊!
秦安乐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反反复复的看这两条短信,滚烫的眼泪随着脸颊徐徐滑下,没由来觉得特别委屈,委屈到躲到被子里卷缩着身子,放肆的哭,不论时间,地点,场合,就这样放肆的哭。
杨渝渝迅速翻了个身坐起来,把秦安乐的身子轻轻转过来,着急的问:“安乐,安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安乐不停的摇头,眼睛红红的,眼泪像水龙头般收不住。
看她这痛苦的模样,双手又捂住肚子,哭得一抽一抽的,杨渝渝更加着急,担忧,“安乐你是不是肚子疼啊?”
秦安乐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那你先不要哭,等会把老爷爷和豆豆惊醒就不好了,你先忍一会儿,我现在,马上就去找导演。”杨渝渝说着就不畏寒冷的起身。
听到老爷爷和豆豆,秦安乐再木然的看看四周的环境,瞬间清醒过来,连忙坐起身来拉住杨渝渝,眼泪盈眶的看着她摇头。
然后低头紧紧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哭出声,等痛到麻木,眼泪再也流不下来,秦安乐靠在床头柜上,声音软弱又无力,眼神恍惚而空洞的看着前方,“我只是想一个人想到心痛了,渝渝。”
闻言,杨渝渝怔愣在原地,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秦安乐没有得到回应,抬眸看着怔在原地的杨渝渝,一字一句的重复:“我只是想一个人想到心痛了,我想哭,想放肆的哭,哭到眼泪流不出来为止。”
“可我又恨死这样的自己,矫情又做作。”明明想他想得要死,却又待在这山穷水尽的鬼地方时刻不停在麻痹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惩罚他之前的不确定吗?为了自己未出生就逝去的孩子报仇吗?可其实都不是。
为了什么,秦安乐自己都搞不懂,就是想藏起来。
如果此时她就在A市,可能会不顾夜深,不顾风雪,扑到他怀里弃械投降。
秦安乐不知道自己以前的洒脱去哪了?却也冥冥中知道遇上徐慕迟,或许再也找不回来。
杨渝渝半晌才回过神,重新回到床上,疑惑的问:“想他为什么不去找他?”
“我现在不能去找他。”秦安乐垂眸。
须臾间,杨渝渝突然想到什么,微张着唇,错愕的问:“那个他不是你老公吧?”
秦安乐猛地抬起头,失笑,“那个他就是我老公。”
杨渝渝更加不解,“我看到那天他给你发的短信,挺关心你的,这样看来,你们之间不可能有小.三,那你为什么不能去找他?”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的理由。
秦安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躺在床上,拉上被子,轻声道:“不早了,睡吧!”
杨渝渝后知后觉的“噢”了一声。
…………
12月底,圣诞节前夕,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暴雨,把树枝吹断,树根拔起,乡亲们更是一阵欢呼,一拥而上去把树枝捡回来放在家里捂干,用来烧火做饭,烤火。
秦安乐心里却一阵恐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豆豆早上起来也没办法去上学,但是他的求知欲很强,一边做事的时候还一边背老师教的知识,遇到不懂的就跑来问秦安乐和杨渝渝。
秦安乐和杨渝渝本就喜欢这个孩子,讲解的时候更是细心温柔,生怕他不理解。
豆豆一个劲点头,懂了一点知识比得到钱还高兴,下一秒便低着头感叹:“姐姐们讲得比老师的讲得更容易理解,要是姐姐一直在我们家就好了。”不过知道这只是他的奢望而已。
而这时候,秦安乐总是摸摸他的头,眼里满是心疼。
老爷爷一连几天的咳嗽,身体也越来越不好,走出来手扶在门边上,轻喘着气说:“豆豆,你这两天都没去上学,下午上山去捡些湿柴回来吧,家里备用的干柴可能不够过这个冬天。”
豆豆没有丝毫的不情愿,连忙应声:“好的爷爷。”
这个天暴雨不见停,寒风呼啸,虽说外出松土或者上山捡柴的乡亲们很多,都是穿着自制的薄膜纸雨衣,虽然豆豆高是高,但因营养不良而瘦弱不堪,好似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明明九岁的孩子看着只有七.八岁。
秦安乐一时急了神,正准备说什么,却被杨渝渝抢先,心直口快的说:“老爷爷,外面正下着暴雨,这几天就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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