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莲大师坐在她身边喝茶,看着那些拼命干活的孩子们。
“太后娘娘,贫僧真是愧对您的托付,自从江华走了,成修馆就成了太子<<党的秘密集会地点,聚众打架斗殴,递请愿书,到朝门处绝食闹事,什么都干,就是没人做学问,终于惹恼了脱脱党,砸坏了东西,打伤了人,官府贴上封条,眼瞅着要黄摊了。要不是您来,还不可能重开。”
听他的口气,脱脱渔笑了:“大师,您是不是想说,脱脱颜飞的女儿开成修馆就是以毒攻毒,以暴制暴?”
一莲摇头:“眼下看来,只有您能压制他们,不过,贫僧怕您终于有一天要面临选择。”
他给她当师傅也有好几年了,可却第一次谈起她的家世。
顿了顿,他又道:“最重要的是您又没的选。”
脱脱渔道:“干嘛要选呢?就像下雪了,风会带走人行走过的痕迹。”
一莲啐道:“中江华那厮之毒太深!”
可是他虽不屑,却学她绕过这个话题。
“江华早就把这些纨绔子弟放弃了,收了费用,爱来不来。只把几个肯学的带在身边,太后倒还肯废心。”
“我没发现自己这么受欢迎,第一天开馆,居然来了那么多不怕死的!”
看看没人,一莲总算是逮到机会,问:华太后娘娘给您和流风赐婚的懿旨都下了十天了,皇后娘娘却不松口,流风感到很困扰,这皇后是怎么回事阿?
“哎!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好厚着脸皮亲自去问。”脱脱渔趴在教案上,羞脸埋在一堆诸子百家里。
“是您还在犹豫吧?”
“大师,嫁给一个人容易,相处却难,我好怕,成亲以后,会变成父亲母亲那样,一个把一个杀了。”
眼见少女的嘴里又蹦出没头没脑的话,和尚诧异:您怎么会这么想?您不是您母亲,而流风也不是您父亲那样的人。
“也许吧,但是,若成亲之后,所有的夫妻最后都会变仇人,那我宁可嫁给陌生人,若被辜负了,我就可以眼睛不眨,一刀把那人的脑袋砍下来!”
总是她生长在那样畸形的家庭里,自幼冷眼看父母有名无实的婚姻,又亲眼目睹父亲逼死母亲,那种冷酷残忍的夫妇相处之道,使少女对婚姻生活不但没有憧憬,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一莲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她,因为他只是一个和尚,不是佛祖,就算是佛祖,也不能保证夫妻之间就不吵架,不离不弃,因为人总是会变的。
半晌才道:“恕贫僧直言,您根本没得选,您势必下嫁出宫。您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性格就像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只有流风才能忍受和包容您。”
脱脱渔笑道:是吗?我有这么糟糕?
您有!贫僧预言,您若嫁给旁的世家子弟,三天之内会得到一封休书。
讨厌!脱脱渔骂了一句,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所以,您最好找个时间跟皇后娘娘表明态度,非流风不嫁。”
脱脱渔点头:好吧。
忽然恼怒:我在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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