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皱眉:“你越是这样他越不会跟你去了,以后慢慢熟悉了再说。”
这是自打阴贵人进宫这些天第一次见到皇帝,这是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一时闭住了呼吸,几乎不能自持,就像丢了魂红着脸连连答应了。
这时内监匆匆进来回禀:陛下,太后娘娘遣脱敏来有话回禀。
尊点头。
脱敏进来,跪地高举着一个锦盒,大声道:“启禀陛下,太后娘娘说,骊宫奴婢们在中宫哭泣,犯下大忌,让各宫娘娘当场教训是他们的福分,但其实错不在他们,都是本宫管教无方,所有罪责应本宫一人承担,打板子也应该本宫受领。不过刑不上大夫,一国太后总要留有尊严,所以本宫割发谢罪,望陛下,皇后娘娘饶了那些无知的奴婢,叫他们即刻回骊宫,深夜凄冷,连番惊吓,还是叫寿王和旭世子早点回宫安顿比较好。”
打开锦盒,给皇帝看那里面的一束长发,然后遍视众人之前……
旁人都无话了,阴贵人一勾唇,发出阵阵冷笑,“真会演戏!”
“那就这样吧,刚才皇后赏的六十杖刑先记下,以后再犯,即赐死,绝不姑息。所有骊宫的人都回去,脱嬷嬷,乳娘抱着寿王和旭王子依旧坐在辇上,高常世,你亲自护送,别再出差子。”尊发话。
高常世躬身答应,骊宫的人跪地谢恩后都走了。
各宫来的奴婢出去听宣,只留下贴身的宫女和掌事公公伺候。
尊起身过去桌子边拿了一块喜饼尝味,甜腻的馅料使他立即吐在一块湿巾上,内监奉香茗漱口。“你们玩牌吧,皇后不会,朕给你看着。”
真的?皇后红肿着眼睛兀自闪泪光,即刻破涕为笑。
尊瞧着她,女人都是给一点儿阳光就灿烂,给一点儿洪水就泛滥,除了骊宫那个混蛋。
成美躬身道:“嗯,把大礼服宽了吧,皇后娘娘。”瞧着自己的主子笑,成功了一半呢!
阴贵人和元嫔元承荣贺兰美人也没想到皇帝居然能在一边看她们玩牌,都大喜。
争着替皇后宽下礼服,净面匀粉,然后各人落座,先从教她认牌开始。
尊没坐,站在一边瞎溜达,他还递给站在一旁侍立的元承荣一块喜饼,小女孩儿受宠若惊,羞涩着接过来,伸舌头,笑出了嘴角处甜甜的小梨窝。
看了没一会儿,一个内监过来:启禀陛下,骊宫来人回说,旭世子受了惊吓,发起高热来了,他哭着要找皇叔……
尊对皇后道:你们先玩儿,朕去去就来。”
皇后此时心情正好,立刻红着脸点头,领着所有嫔妃和宫人恭送皇帝。
皇帝走了,却有的是人会,娇兰殿的掌事杨树仁过来手把手教东城凤认牌。
她们开始慢慢打起来,只是没了皇帝在一边,阴贵人开始哈欠连天,贺兰美人心不在焉,元承荣把那块皇帝随意赐的喜饼用粉色鸳鸯帕子珍而重之包起来,她想,把它放在绣床边的小柜子上天天看着……哦……会不会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