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鱼觉得自己这次睡的比哪一次时间都长,她爬起来,光着脚,慢慢摸索着转过屏风,这寝殿好大,她的脚被拔的冰凉,一直来到那个人跟前……
他还活着吧?男人应该打呼噜,应该呼吸比较粗吧?可是他鼻子下面根本没呼吸!老天!你别吓我,她颤抖的手,探索往下摸,想知道,他的心是否还跳……
“你做什么?”一声问,她的手被抓住,他的力气好大,动弹不得。
“我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她松了口气,虽然被对方耍了。
“哼!就你,还做刺客?”
他起身把她拉过来,摸她身上的武器:刀还是匕首还是别的什么?
“你做什么?无耻的流氓!”
纤细柔软的腰肢在他手中半握,她急了,一个耳光扇过去却被对方把手腕抓住。
“有本事就杀了我!”她咬牙,眸子里杀气与怒火交织。
“好吧,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他握着刀柄叹道……
她慌忙道:“不是,这太没人性了吧,你们刚把我爹杀了,如今还要斩草除根……好吧,你执意杀我,死法能不能由我来决定?”
尊点头:好吧。
她想了想,眨眨大眼睛:“那个……我选择睡死。”
睡……死?!
对!睡死。
尊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孩儿,一松手,她就像小白兔一样溜进内殿去了。
行宫的人寂寞,却是鸟的天堂,品种多的吓人,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聊天的声音把天都快要撑破了。
高常世和赵嬷嬷进来伺候主子起床早练的时候,看见新来的宫女水鱼睡在那张华丽绵软的大床上,而皇子居然睡在值夜宫女睡的长塌上……
“咄!这还得了?真是活的久了什么怪事都能看见,世上的事都颠倒了。就算你要侍夜,这床也是你配睡得?你的脸比净面的盆还大!”赵嬷嬷过去打算掀被子。
“喊什么?是我要睡这里的,那床太软,我腰疼。”尊的肩上趴着叫必胜的大爬虫,扔下一句话走了。
赵嬷嬷一时愣了,高常世手一挡道:“既然是殿下愿意的,嘿嘿嘿,这也没什么,以后天天都排她值夜好了。”
那怎么行?赵嬷嬷被生生拦下,眼瞅着那个过分的小宫女还在呼呼大睡,你是死猪吗?这样都不醒?
高常世道:“老赵你念经念傻了吧?主子今年十八了,却一心在武道上,打打杀杀,于女色上冷淡的紧。想想皇宫里长大的皇子们十五六岁就已经有教引宫女在教了,咱们的殿下还傻乎乎的。“
赵嬷嬷道:“怪我咯?凉王府的教引宫女有四个,可殿下一年里头倒有八个月在兵营里,剩下的时间曹秉鲲和天机老道还要紧紧粘在他屁股后面,他是放不开呢!“
“也许是咱们这府里的四个都不大合意?“
赵嬷嬷:“这是教引宫女,又不用当姬妾,那么合意做什么?是女人就行了。“
高常世:“你以为殿下和你一样,是个男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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