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别人的妻子,这样活着,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赌一把!
“大人,陈王爷高官厚禄,但是,他当初的发髻,也不是怎么光彩的,这种人面兽心之徒,根本就不配做我大明朝的王爷。小人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大人要降罪,那就请便吧。”胡惟庸硬着头皮说道。
有句话,不是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吗?胡惟庸干脆就不给自己留后路了。其实,在丞相说出了陈王爷三个字之后,胡惟庸就已经没有后路了。
“听你这么说,你是不是和陈王爷有过节啊?”李善长语气依旧严厉地问道。
“不瞒丞相,薛婉瑜当初在扬州的时候,其实是倾心于小人的,当时,小人还给薛婉瑜送了很多礼物,还帮助薛婉瑜出主意,对付咄咄逼人的烟雨楼。若不是陈王爷从中作梗,小人不至于直到现在,还是孤苦伶仃。”胡惟庸说道。
胡惟庸最大的本钱,就是和丞相统一战线,丞相看陈王爷不顺眼,而自己则和陈王爷是死仇,只有这样,才能够被陈王爷认为是自己人。
这就是胡惟庸本来的想法,现在,虽然这个想法已经不确切了,不过,他依旧要这般地说道。
“这么说来,假如有一日,陈王爷被害,那也是你为了报夺妻之仇,才于薛婉瑜合谋这么做的,是吗?”李善长话语依旧冰冷。
刚刚的时候,胡惟庸还在怀疑,是否是自己的推测有误。而现在,听到李善长这么问,胡惟庸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这丞相,其实对自己所说的东西非常感兴趣,但是,又害怕万一东窗事发,要承担责任,谋害一个王爷,除非是皇上有意,否则,这可是个大罪。这个罪名,就连丞相,都是承担不起的。
所以,在这行动之前,李善长就将所有的关系都撇清了,真是老奸巨猾啊,一向张口闭口为了皇上,实则也是满足私欲而已。
硬着头胡惟庸说道:“陈王爷手下雄兵十万,战斗力强悍,万一他有反意,会对我朝,造成重大的威胁,小人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大明朝的万年基业着想,如果出了问题,小人愿意承担,为此,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也在所不惜。”
胡惟庸说的大义凌然,仿佛是为了国家着想一般,但是,随后,他就发现,自己错了,自己这番卖弄,才是大错特错。
此时,李善长正在用一双能杀人的眼睛看着胡惟庸。
这话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开脱,什么为了国家,还万年基业,这大明朝如何,还不用你这小芝麻官来指手画脚。
这种自作聪明的人,李善长是非常反感的。
胡惟庸的话,戛然而止。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静得让人感觉到害怕。
“是的,丞相大人,若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小人于陈王爷有私仇,才这么做的。”胡惟庸说道。
“敢作敢为,这才叫真汉子。”李善长终于开口了:“当然,这只是最坏的可能。不过,这件事,我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是的,小人也从未来过丞相大人这里。”胡惟庸立刻接着说道。
这才像个当奴才的样子。
“吏部还缺一个合格的吏部郎中,明日,吏部尚书,会向皇上推荐合适的人选的。”李善长说道。
吏部!虽然和礼部只是发音不同,不过,这地位可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吏部,是主管各级官员的一个机构,可是重中之重。
进了这里,再高升,那可是非常容易。
“谢丞相大人栽培。”胡惟庸说道。
“算了,你进吏部,和我没任何关系,你退下吧。”李善长说道。
“是,是。”胡惟庸答应着,退了下去,虽然李善长从始至终,都没有明说,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可以开始了。
这丞相大人,一直在逼着自己,承认这件事情,完全是自己的主张,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想要抛开责任而已,不过,若是真的东窗事发,自己这也是捏了一张王牌。
真的出了事,丞相大人必须要保护自己,如果不保护自己,那么,自己就将今日之事,全部说出去。
不过,这只是最坏的情况,只要自己做得足够隐秘,是不会有人知道的,自己唯一需要面对的,就是如何把薛婉瑜重新劝回自己的身边来,毕竟,薛婉瑜已经嫁了人,女子再改嫁,是非常困难的,尤其是这种王侯将相之家。
看着胡惟庸出去,李善长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任何人,都是有弱点的,陈王爷这般强大,他的弱点,就是在他身边众多的女子身上啊,都说红颜祸水,还真是如此。
现在,明朝已经建立起来了,鞑子也被击垮了,陈风的力量,已经可有可无,要是陈风暴毙,再留下那个还是婴儿的陈宝玉,来世袭陈风这个爵位,已经足够了。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当初打天下的时候,还是李善长和朱元璋建议,要夺取天下,就要和陈风交好,而且,当初还是李善长,给朱元璋打的头阵,那第一次,双方很愉快,陈风还收下了一名叫做焦玉的女子。
再看这个胡惟庸,能够推知自己的态度,还有足够的勇气来找自己。看来,这个人,也是个可造之材,要是把他拉到了朝廷上,和自己呼应起来,就容易对付刘基了。
这个刘基,在朝政上,总是和自己唱反调啊。李善长现在满脑子里的,都是如何对付刘基。
随着王朝的建立,朝政之上,本来就是要有矛盾的,如果所有的人都恭维丞相,那么,就会变成丞相和皇帝之间的矛盾,这样,对皇权更是一种威胁。
刘基知道这个道理,也知道自己的作用,所以,他在很多问题上,没有附和李善长。
可惜,这个道理,李善长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