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见我,究竟有什么事?”李善长问道。
李善长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说了什么扬州故人,李善长立刻就问了起来。
“丞相大人,小人在数年之前,也曾经在扬州呆过,在那个时候,扬州有两座勾栏,十分有名。”胡惟庸说道:“其中一家,叫做烟雨楼,当红的正旦,就是蓝王妃,而另外一家,叫做百花楼,当时的正旦,名叫薛婉瑜。”
这戌花雪月的事情,李善长并不感兴趣,所以,李善长虽然知道陈风的那些婆娘们,都非常地漂亮,不过,这些人的身份,李善长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蓝玉寒曾经是烟雨楼的当家,仅此而已。
而这个薛婉瑜,也是一名正旦,这事,似乎从来没有人提起过,或者是李善长不关心的缘故。
不过,这些,都是和陈风有关系的,李善长虽然此时的脾气很不好,还是有耐心地听胡惟庸说下去。
“这个百花楼,和烟雨楼之间有竞争,所以,就遭到了烟雨楼的敌视,而之后,某人授意,联络当时的扬州府衙里的官人,将百花楼打压下去,从此,百花楼在扬州就消失了,数年过去,没有人再记得,曾经还有百花楼这么个勾栏。”胡惟庸说道。
某人是谁,胡惟庸不会说,彼此都知道,就可以了。其实,用某人来代替,只是一块遮羞布,毕竟,只要说出了薛婉瑜,那还会有谁?
薛婉瑜,可是胡惟庸心中永远的痛,当初的那段舞姿,还一直出现在胡惟庸的脑海里,哪怕现在薛婉瑜虽然已经嫁人了,在胡惟庸的心里,依旧是圣洁的。
“那这个薛姑娘,怎么会有今日?”李善长问道。
这薛婉瑜,是陈风的妻妾之中的一员,而且,还是非常能干的一员,陈风的家业很大,其中,以地砖生意为首,而薛婉瑜,就是帮助陈风打理地砖生意的。
如果薛婉瑜,要是知道陈风曾经的事情,怎么还会成为了陈风的女人?
“虽然小人没有听这薛婉瑜亲口说过,但是,小人可以确定,这薛婉瑜,是失忆了,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所以,才会被某人利用。”胡惟庸说道。
刚刚在说那邪的时候,其实是非常大逆不道的,皇上是万岁,这王爷可是千岁,在丞相面前说王爷的坏话,那可是会随时打入大牢里去的。
而王爷没有责怪自己,那就是王爷对自己现在的话,很感兴趣。
“那你有什么想法?”李善长问道。
“王爷,如果小人要是将这之前的事情,告知了这位薛姑娘,那么,这薛姑娘,发现那人,原来是个骗子,那么,就会对那人完全失望,而且,这薛姑娘的干爹,也是死在了那人的手里,那个人,就是薛姑娘的仇人,这样的话,薛姑娘肯定会恨不得立刻将那人杀掉,替她的干爹报仇,同时,这么多年来侍奉的是自己的仇人,我相信这薛姑娘一定会这么选择的。”胡惟庸说道。
让陈风自己的妻妾,杀掉自己?这倒是个好的想法,这样的话,一切就都是陈风的家事了,和自己无关。
“当然,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位薛姑娘,我们可以帮她报仇,让她帮我们做事,比如,将那人的情报,完全准确地传给我们,我们就能占据先机了。”胡惟庸接着说道。
杀陈风,胡惟庸是很迫不及待的,恨不得立刻让陈风死掉,但是,到了陈风这种地位,那就要考虑很多,比如各种利益的均衡,即使是暂时不杀陈风,也可以利用这个薛婉瑜,探听到陈风的动向。
“那你怎么确定,这薛姑娘会相信你?”李善长问道。
现在,这薛婉瑜,可是死心塌地地跟着陈风的,这时,一个从未谋面的男子跑过去,告诉薛婉瑜,你跟错人了,这个人,可是你的死仇!你要跟着我,干掉陈风,把陈风的行踪,所作所为,机密之事,都告诉我!
这怎么可能?薛婉瑜又不是傻子,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去相信胡惟庸的话。
而且,这薛婉瑜,肯定是失忆比较深的人,对过去的事,什么都记不得了,否则,这薛婉瑜自己就能回忆起以前的事来了,还用得着胡惟庸去挑拨吗?
“这点请大人放心。”胡惟庸说道:“小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薛姑娘身边的丫鬟,小凤,这个小凤,是一直跟随在薛姑娘旁边的,十几年了。在百花楼倒了之后,小凤才独自生活,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小人将这小凤给救了出来,小凤愿意去找薛姑娘,将当年的一切,都告诉薛姑娘。”
当年,婉瑜还是那般标致清丽的女子,而她身边的一个丫鬟小凤,也是那么的气质上佳,白白便宜了那个糟老头子。胡惟庸也是找到了这小凤,才更有信心。
十几年的时间,哪怕是完全失忆,也还是有一点残存的印象的。
“好,好,不错!”李善长在嘴里,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小人都是在为丞相大人考虑。”胡惟庸说完了自己的计划,自我感觉很良好,不由得也有些轻飘飘的了,当然,这个计划的最后环节,还是让婉瑜,回到自己的怀抱中来。
婉瑜是自己的,自己一定要将婉瑜抢过来!而抢过婉瑜来,就必须要让那个陈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是一个困难的,但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此时的陈风,是高不可攀的。
“胡惟庸,没有想到,你作为我们朝廷的命官,满脑子里想的,却是如何谋害陈王爷!”李善长语气有些严厉地说道。
这句话一出,顿时,胡惟庸脑门上的汗水,一下就冒了出来。
难道是自己的推测有误?刚刚那番表态,都是为了套弄自己的情报?如果这丞相要治自己的罪,这可是灭族之罪!
胡惟庸面对这考验,现在已经变得老道了,或者说,没有别的办法,那就只能是孤注一掷了。死,有什么可怕的?自己当初,就曾经已经死过了一回了,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看着自己喜爱的人,成了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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