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日,段一山率青龙前锋赶回了济南,攻下平度州,拿下大半个莱州府的喜悦荡然无存,当他听闻武香兵败的消息后,心急如焚,这可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尚不知武香是否受伤,更不知此次兵败,武香有多大责任,会遭受什么责罚。
陈道在济南城门口等着他,段一山一见他,翻身下马,张口就问:“怎么败的?”
陈道示意他禁言,缓缓道:“兄弟莫急,我来迎你,便是要告诉你,此事个中缘由,尚不知晓,等会到了帅府,你可要按捺性子,不要一味的追问。”
段一山闻言,心里一沉:“怎么,小香惹出乱子了?”
段一山摇摇头:“乱子还说不上,只是小香兵败广平镇,弄得章将军带的一卫玄武没了退路,孙将军派了不少人去打探消息,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卫玄武在哪,是否被载津围困了。”
“载津?你是说神机营的载津?”段一山猛然震惊。
“正是他,此人果然厉害,亲率几千神机营清兵,突然出现在聊城,听闻苏万柄几万兵马被他击败,苏万柄也死于聊城,小香便是不知情,仓促之间吃了大亏。”
段一山眼睛开始红了,咬牙道,“载津,咱们不死不休!我即刻到帅府请令……”
陈道急忙道:“不可!我来迎你,就是要告诉你,若副帅令你守卫泰安,济南两地,不可推脱。”
段一山愣了下:“这是为何?”
“你还不知,东平那边传来消息,载津还有一路人马,灭了寿张、郓城一带的苏万柄手下,副帅担心载津意图以章将军为饵,调动我军,然后再如法炮制,偷袭泰安,你可知泰安城此刻只有亲兵卫守护大王?”
“为何不让大王来济南!”段一山急了。
“若能说动大王,那又好了,现在事情有些麻烦,我观副帅和孙将军,都有意不管那章将军,却又无法明说,你断不可想着载津,以救援为名,过河去找他,你可明白?”
段一山那里有不明白的,破虏军中,章高元投靠很早,军中原嵩武军、襄武军士兵也不少,不救援这种话,只能意会,断不能说出来,陈道等他的意图他已经非常清楚,就是怕他因小香的事情,非要去救援,去和载津对阵,那样彭起和孙万林就不知该如何办了,不答应,便有放弃章高元之嫌疑。
“那大王坐镇泰安,不肯来济南…….”
陈道闻言,脸色一变:“此话不可再说!大王不来济南,并不是以此让全军分不出兵马来救援,你且想想,大王若离开泰安,这各府县还会安稳么?”
段一山顿悟:“我知道了,小香兵败之事,外人并不知晓详情,若大王突然来济南,必定会有风言风语。”
陈道点头:“正是,一会到了帅府,千万记住,此刻稳住才是最重要的。”
带着一堆心事,段一山和陈道一起到了帅府,果然,彭起并未提及武香兵败之事,只是说神机营已经到了东昌府,章高元下落不明,如今破虏军面临东平和黄河河防两线压力。
听了具体的一些消息后,段一山抱拳道:“副帅,总参军将,属下以为,黄河一线,清兵难以大兵偷袭,济南城坚,没有火炮很难攻取,倒是东平州一线,清兵可乘虚而入,不妨让大虎去肥城,若清兵来偷袭,神风可沿途骚扰,我军便可分兵确保泰安。”
听他说到神风,彭起和孙万林都对望一眼,二人本打算也是这个,神风马快,载津若派兵偷袭,人少了神风可以对付,人多了可以迟缓,这样便可确保青龙大部在济南,一来可借助黄河防守,二来若章高元真想法来长清,那么白虎便可渡江接应。
只是这样一来,让神风过江伺机接应章高元的计划便行不通了,段一山未质疑救不救玄武的事,让二人微微有些意外,从泰安回来,主动救援的事情就已经放弃了,但这事不能宣扬,不能说。
“一山,玄武怎么办?”都是兄弟,彭起想了好一会,还是决定问一下。
“副帅,属下估摸着,章将军怕是还未被围困。”
“哦?此话怎讲?”彭起顿时精神一振。
不愧是青龙军主将,这来帅府的路上,段一山细细想了想玄武的处境,也是他在大安山和载津对过阵,知道此人心狠手辣,而且喜欢兵行险着,这次聊城一事,便可看出。
由此,让段一山猛然想到一个紧要之处,他说道:“副帅,朱雀兵败广平镇,也有七八日了,那载津若是找到章将军,将其围困,必定速战速决,清兵在东昌府兵马并不少,就算此刻载津尚未解决玄武,也将分兵,趁着我们猝不及防,打平阴、东阿等地,那黄河对面的卫汝贵,也必定派兵再来河边,牵制我军才是。”
孙万林一听,脸色数变:“段将军所言甚是!我等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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