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嘶哑的声音继续:
“我不会欺负你的。可儿,来吧,你一夜未睡,也困了。我们睡一觉,你坐飞机也不用那么累,恩?可儿……为什么,你不肯要我?”
如果一块仅仅睡一觉,或许,我真的不该让他那么心伤。
他伤神的时候,我真的是有一种罪恶感,虽然我知道自己很无辜。
点头,我说:“你先睡,我收拾一下就过来。”
殷亦桀的眸子似乎亮了,或许我陪他睡觉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吧,谁知道。
看了他一下,我去洗个澡,特特穿了四个小内内,睡衣睡裤,我挑最保守的那种,确认,一不勾引他,二不容易被弄掉。
有道是有备无患,谁知道他那么可怕的状况有没有改善。
不论我如何觉得自己怎么样,有一点,我的贱性将保持:绝不卖身。
曾听过一个极低俗的笑话,和刘平他们出去见一帮领导的时候说的。
说有个女孩不肯卖身,人家要她,那怎么办呢?男的说不如这样,我睡你一次你睡我一次,我睡你你不收钱,所以你没卖身;完了我再花钱请你来睡我,怎么样?品格一下子就高尚了。
哦,或许还可以说,那女孩将那男的XXOO了。
这,不过是阿Q精神罢了,我没兴趣。
我换了衣服过来,殷亦桀也收拾整齐,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
我脑子在转悠:难道美国比较玄幻。
难道美国比较玄幻,因此人脸部的表情和线条都会发生变化?
也不是没可能,要不然美国的月亮为什么比中国的月亮圆呢?
很多人都这么说的呀,又不是我说的。
“可儿,过来。”殷亦桀伸手,掀开被子。
我似乎看到两截冬瓜垫在他屁屁底下,圆滚滚的。
呃,这么说,我讲的纯粹是字面意思,并非侮辱。
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摇头,很正式的道:
“你伤口才破裂过,不要乱动了,搞的大家动不动陪你担心。这么大的床,我睡这头好了。要帮你做什么吗?”
以前不会服侍病人,但我现在可以学,我已经是负责很大公司的大人。
殷亦桀手有些落寞的伸到半空,忽然淡淡一笑,道:“不用。让你担心,我很难过。啊……把这个喝了,快睡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呢。以后我还要抱着你睡,好不好?”
好吧,以后的事,以后说不好么?我从来没有以后,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牛奶,殷亦桀以前喜欢我喝了牛奶嘴里淡淡的香味,甚至总爱从我嘴里抢,或者拿我喝了一半的被子喝掉。
虽然我觉得有点儿怪,但还是走过去,从床头拿起杯子喝了。
眨了眨眼,美国的牛奶,有股特殊的味道,是吗?爬到床上,我觉得有些晕乎。
牛奶助眠,众所周知;其实我的状态大概都不需要牛奶,应该就能睡得雷打不动,通宵,真的很累,尤其是连续通宵。
不过,我还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因为,牛奶的效果不会这么快;而我的神经,从来没这么粗。
困过头了反而会兴奋,脑子犹如蒙了一层牛皮的鼓,风吹过表面时会不停的哄哄乱想,很难受。
但很快,我的脑子……有些发热,连喉咙都有些发热,一种久违但熟悉的感觉。
热躁,持续了没多久,我感觉脑子就有些不大好了,眼皮安稳的闭上……身子忽然奇怪的动着,犹如被蚂蚁搬家或者啃噬一般,一点点的挪动,一点点的叮咬。
我的意识还残存着,头上的热躁渐渐又清晰起来,迷迷糊糊的,能感觉到,我确实在被一点点搬动。
心下一惊,我……心里警铃大作:
不对!牛奶有问题,他蓄意的。
殷亦桀,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吗?
他竟然给我吃药,然后……XXOO?
他和我XXOO加起来的总数,实在不少了,至于吗?
这一次,他为什么非要不可?我,实在费解。
努力努力的,我半天也只想起一个段落:或许他需要我帮他解毒?
电影里不是会有这种段落:两人一XXOO,一方的毒便传到另一个人身上,或者干脆解掉?
那个……咳咳,那个……有个张国荣演的搞笑片子,毛舜筠脸上的胎痣腿上极恶心的长毛,是不是就这样这样……
“可儿,我爱你,我会好好爱你……”低低的声音,魅惑,好听。
我忽然清醒过来,这不是张国荣和毛舜筠的桥段;而是,我和殷亦桀。
他……我胸口确实有轻轻的抚弄和咬,他正在做他……不太熟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