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知,他只说……”前来的人看了花锦程一眼,然后凑近了陆河的耳边,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
“好,我马上就过去。”陆河蹭的一下起身,“好生照看锦程姑娘。”他吩咐了一句,然后匆匆离开。
花锦程微微抿唇,起身走到了那一排排的刑具旁,手指触摸着那冰凉的温度,上面已经干涸的血液好似活了过来一般。
她收回了手,手指微微颤抖着,眉头紧紧的皱着,那双瞳子里如若死一般的冷寂。
陆河走的很急,来的也不算慢。
花锦程再次看到人的时候便知道一切都过去了。
“锦程姑娘,你可以离开了。”
陆河的脑门上带着汗,气息也有些不匀,看得出来,他是直接跑过来的。
花锦程点头,却并未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牢房。
外面的阳光亮的刺眼,花锦程抬手挡在了眼前,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适应了那种已经变得陌生的光线。
“小锦程。”
站在她面前的男子神色有些憔悴,但却掩不住脸上的那抹惊喜,“吓死我了,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儿?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过的还好吗?身体怎么样?看我,都糊涂了,我给你看看脉象。”
“江大哥,我很好。”花锦程笑着摁住了人的手腕,双眸弯成了月牙,“一切都好。”
江恩重沉默,双眸之中缓缓的绽放出了一抹晶莹,他猛然将人抱在了怀里,“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他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哽咽。
花锦程略微抬着头,心中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一般,有些涩,有些疼,也有些暖。
“你都快勒死我了。”她轻声笑道,双眸快速的眨动着,将快要落下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抱歉。”江恩重将她松开,“回家吧。”
“好。”花锦程点头,也没有甩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
马车辘辘而行,晃悠悠的车厢将那扇黑色的门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锦园中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先是跨火盆,然后就是用柳条沾水洒在了身上,进了门,暖通通的屋子让花锦程觉得全身的寒气像是在瞬间就散了一般。
沐浴更衣,她在牢房中的那身行头呼的一下就被火焰吞噬的干干净净了。
丰盛的饭菜被摆在了外间,尽管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但花锦程还是看到了他们发红的眼眶。
她知道,自己这一趟尽管没什么危险,但他们的心却都是提着的。
如果在京兆府的大牢里没有云晟,在刑部的大牢里没有莫弦天,连花锦程都不知道自己到今天究竟是什么模样。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她的眼眶也有些发红。
很多时候心力交瘁、担惊受怕的往往都是局外人比局中人更加的严重。
花锦程此时方才清楚这一点,所以也便清楚的知道这一次是她太过鲁莽,太过想当然了。
“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她本就不应该认罪,不过就是些惩罚,只要死不了人便一切都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