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正襟危坐,一双眸子就如若盘旋在半空捕食猎物的苍鹰般锐利。
“大人。”
花锦程欠身行礼,不卑不亢,苍白的脸颊被火光照亮,好似染上了一层红晕一般。
“锦程姑娘,请坐。”陆河抬手,双眸中的审视跟探究瞬间收敛了起来,“关于这次的案件,锦程姑娘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大人想要知道什么?”花锦程坐在了陆河的对面,手炉已经有些凉了,抱着十分不舒服,所以她就放在了旁边,坐直了身体,浅笑嫣然。
陆河看着她,花锦程的名字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但却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这个人。
病重之躯,柔弱女子?
呵呵,怕是很多人都想错了。
“你为何要杀人?”陆河直接问道。
“大人觉得,我能禁得住几种刑罚?”花锦程哑然失笑,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陆河的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本官办案,素来看的都是真凭实据,刑罚只是手段,用来撬开某些人嘴的手段,我为官数十载,处理的案子大大小小的不下百余宗,每个人都是罪有应得,也都是铁证如山,花锦程,你在此污蔑本官清白,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我身体素来孱弱,又十分爱美,所以也不想自己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我的手指要用来看书吃饭算账刺绣,我的双腿要用来走路,不管什么地方,都受不得丝毫损伤。大人这里的刑罚,锦程连一种都受不住,所以若是大人有证据就拿出来,若是没有,那就去找,何苦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两个人,一人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如铁,一人的声音绵柔温和,处处避让。
两人同时停住,四目相对。
陆河率先开口,“你这是不认罪了?”
“认不认罪,靠着的不还是大人的一句话吗?”花锦程笑道,“温大人想必已经将摁了我手印的招供状呈给了大人,大人在顾忌什么?为何迟迟的不下令砍了我的脑袋呢?”
“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尚不能立案。”陆河面色肃然的摇摇头,“还需重审,所以你有什么冤情,就尽管与本官说,本官必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大人明鉴。”花锦程道,“那两个人的证词虽然听着处处都合情合理,但却有很大的漏洞。其一,我身体不好,众所周知,白日里我都不怎么出门,若真的想杀一个人,只需要差我的手下过去便好,何必自己辛辛苦苦的走一趟呢?”
“其二,石叔他们的本事如何,大人也应该知晓一二,他们都是从刀光剑影中走过来的,想要杀一个人,必定不会手忙脚乱紧张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那么近的距离,他们就没有发现有人在盯着吗?”
“其三,我的衣服既然破损了,又是证据,那么我为何不将之焚毁呢?忘记了吗?从身上脱下来,顺手就让人去烧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吧?”
“其四,凭借我的身份跟地位,大人觉得,我会去跟一只狗计较他是不是曾经咬过我吗?”
花锦程侃侃而谈,每一句话都说的在情在理,不管如何看,她都是被冤枉的,但换个方向想,谁知道这些话不是她的推脱之言呢?
“大人,外面有人来访,说有要紧的事想亲自面见大人。”
“谁?”陆河拧眉,低声问了一句。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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