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出了牢房,太阳的光芒让莫弦天不舒服的眯起了双眸。
“大公子,您这样,我会很难办的。”陆河拱手站在他身后,苦笑一声说道。
“是我父亲授意你陷害花锦程的吗?”莫弦天的脸色一片阴沉,刚刚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全数收敛了起来,“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件事明明就漏洞百出,若云修寒回来,不要说你这个刑部尚书了,就算是莫府,他都敢刀枪匹马的闯进去,到时候,你们谁能拦得住他!”
“大公子,这件事儿我完全就是奉命行事,花锦程在这里也定然不会受什么委屈,等时机到了,自然会放人出去,大公子完全可以放心。”
“你们这简直就是在玩儿火!”莫弦天拧眉,额上青筋暴起,“我放心?在京兆府她被刺杀的事情难道你没有听说吗?”
“被刺杀?”陆河有些讶异的抬头,“什么时候的事儿?”
“陆河,你别给我装糊涂,我不吃你那一套。”莫弦天伸手点了点他,“若是花锦程出点什么事儿,你最好小心你全家的脑袋!”
他甩袖离开了这个晦气的地方。
陆河直起身,看着莫弦天的背影忍不住拧起了眉头,“来人……”
“大人。”
“备轿,我要去莫府一趟。”陆河肃声说道,整理一下官府,快步离开了牢房。
……
牢房里很快就被添置了其余的东西。
有花,有水果,有矮几,还有碳炉、茶壶茶杯、手炉,三床被褥,软绵绵的像是刚做好的一样,甚至还有一个香炉,里面燃着上好的香料。
这一切让人眼红,但却没有人敢说什么,而花锦程也享受的心安理得,前些日子的忐忑跟惊慌也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
虽不知莫弦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她知道,至少自己无事了,莫弦天想要保住的人,好像还没有人能悄无声息的将她给料理了。
这当然不是花锦程对莫弦天的自信,而是她对云修寒的自信,对自己判断的自信。
当初云修寒曾经对她说过,莫弦天此人,早已凌驾于莫府之上!
牢中阴暗,天色又始终阴沉着,花锦程即便数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过了多少天,更何况,一天之中有大半的时间她都是熟睡的,就连一日三餐都保证不了。
牢房之中好似又来了什么人物,木质的牢门也被人轻轻打开,缩在被窝里睡的香甜的花锦程被陡然扰醒,心头自然是不悦的。
所以她便起身冷冰冰的看着来人,一句话都不说,那副木然的模样就跟一个死人差不多。
差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然后意识到眼前的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这才挺直了胸膛前进一步,“花锦程,尚书大人要找你问话,走吧。”
花锦程抿唇起身,将手炉抱好,然后缓步出了牢房。
刑讯的地方有些空旷,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有的还带着干涸的血液,人置身其中,就像是到了十八层地狱一般,普通的人看到那些东西便会本能的畏惧。
但这些东西落在花锦程的眼中,也就只能让她发笑而已,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人,你会期望她畏惧地狱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