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几次想打断北堂傲的真情告白,无奈她的弱点太多,还没开口,就被北堂傲那反扑的火辣辣热情大奉送给断了数次言辞的思路——
怪道人说枪头不如枕头,从古至今数千年,大家明知是美人计,但还一个个前仆后继地纷纷中招。
“为妻那只是去外地做官!”亏得柳金蟾也算是神经百战,好容易从北堂傲的攻势下挤出一句话。
“做官,也没听人说不让带家眷的!”北堂傲继续火热进攻。
“那……相公当时,不是病着,孩子们……”
“那三年来逢年过节,你人不来,也该有只言片语。不说多温情,但也没有只领了孩子去,留下男人独个在娘家呆着的!你活生生地,就让为夫大好青春,守活鳏似的,在娘家苦苦地不闻不问不看地等了三年,你这也算是让为夫养病?而不是故意气为夫!”
“为妻最初只是想让你静心!”
“静心?你在苏州花天酒地,环肥燕瘦地左拥右抱,丢下为夫在塞北青灯独守……你说……要是为夫丑,为夫也就认了——
可为夫不丑也不老,年纪轻轻地,你便丢着不管,这外面的再好,也是外面的,为夫又不是不行,再者,你让那个为夫娘家那些个侄女女婿怎么看为夫?知道的吧,说为夫是在娘家养病,不知道的,还当为夫是被自己妻主嫌弃了,故意送回娘家的!”
“那会儿不是……急吗?”柳金蟾额上冒冷汗,额下热得像帖了个人形大火炉。
“急,也是一时,你要没被狐狸精勾了魂去,怎么着,十天半月过去,一待苏州那方安顿好,夫人大可派雨墨来接为夫和孩子们。”北堂傲声东击西,抓住这事就是不放,“说到天去,夫人就是没把心思放一点儿在为夫身上。”
“那时,咱们孩子不是都还小吗?”柳金蟾黔驴技穷了。
“小,也是为夫带孩子……多请几个奶爹就是,为夫还舍不得这点钱吗?”北堂傲垂眼:“为夫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妻主没把傲儿当自己男人!”
柳金蟾微微一愣。
北堂傲本欲再说下去,但……这毕竟是柳家,有些事儿夫妻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何必挑明,话音微微一顿后,立刻转过话锋悲情道:
“说来也是怪为夫,当初再怎么着,也不该同意家姐让妻主去大理寺当什么捕快。妻主怪为夫不好,为夫也知道,可孩子没了,也不是为夫所愿。”
“当年为妻并……”
柳金蟾欲赶紧解释,但一开口又忽然闭嘴,毕竟……她离开京城的缘由,与慕容嫣拿来的东西有关,她此刻无端端说出来,不但北堂傲尴尬,将来他们夫妻也难做;二则,北堂傲心眼儿小,必然恨慕容嫣入骨——
以北堂傲这眦睚必报的性格,别说二人和好无望,弄不好北堂傲会因一时蒙羞,而置慕容嫣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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