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听说有人割了小乞丐的舌头,当即怒了:“谁能如此残忍,她还那么小!”
没有回答,寒露又啐了一口:“真不是人,就不怕遭天谴吗!”
云晚意心里也如压着大石头一样。
小乞丐太小了,乞讨为生本就不易,还被人割了舌头,无法想象她有多难受。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幕后指使的人。
云晚意一改之前的决定,道:“不用洗漱了,给她一锭银子,送出去吧。”
“夫人?”寒露似乎不明白她为何忽然变了意思,疑惑道:“她,她这样可怜,您不管她了?”
“让惊蛰跟着小乞丐出去。”云晚意按了按眉心,道:“远远跟着,不要打草惊蛇。”
寒露这才明白云晚意的意思,道:“夫人想通过小乞丐,抓到对方?”
云晚意嗯了一声,按着眉心道:“小乞丐不能说话,也不会写字,完全问不出什么。”
“既是如此,我们就跟着她去,那些人总要知道后续。”
“那,那您还给她一锭银子?”寒露不解道:“不是摆明了告诉对方,您见过这孩子?”
云晚意笑了笑,朝那束花看去:“你以为,对方让小乞丐来,会不会知道我们见过她?”
“既是见过,面对这么可怜的孩子,我什么都不做,银子都不给,岂不是更让别人怀疑?”
“也是。”寒露若有所思,翻出一锭银子塞给小乞丐,道:“那,奴婢这就去找惊蛰。”
寒露离开后,云晚意走到小乞丐面前,蹲下道:“我对你没有恶意,你明白吗?”
小乞丐捏着银子,懵懂的眼睛盯着云晚意。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银锭子,也是第一次见云晚意这么好看的人。
就和她梦中的小仙女一样,美丽善良。
小乞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你回去后,别人问你我有没有怀疑,你一定要记得摇头,好不好?”云晚意给她顺了顺头发,道。
小乞丐又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湿润,像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无辜。
“别害怕。”云晚意心疼她,轻声道:“等会,会有人送你出门。”
小乞丐不知道为什么,小嘴一瘪,忽然哭了。
眼泪顺着小脸往下淌,在她脏兮兮的面上,冲出一条白皙沟壑。
云晚意赶紧用帕子给她擦眼泪,解释道:“我也想帮你,但是找不到谁害的你我,危险就没有解除。”
“等我找到谁让你送花,就救你出来,好不好?”
小乞丐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哭了好久。
她揪着云晚意的衣角,抽抽嗒嗒的点头。
明显,小乞丐很想说什么,可她没了舌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光凭哭声和眼神,云晚意不懂她的意思,哄了一会儿,小乞丐总算止住哭声。www.
寒露也在这时候回来了:“夫人,惊蛰那边准备好了。”
“叫人送她出去。”云晚意牵着小乞丐起身,道:“花还是按照之前的方式处理。”
等小乞丐走后,云晚意回了房间。
常景棣还睡着没醒来,看来是真累了。
她轻轻摸上前,重新躺入他怀中。
似乎察觉身边有人,常景棣下意识把人抱住,嘟囔道:“晚意,别闹,还睡会儿。”
云晚意侧头,看他并未醒,嘴角动了动:“好。”
两人对面相拥,这一次,云晚意也睡着了。
再醒来,常景棣的星眸近在咫尺,正盯着她打量。
屋内燃着昏黄的灯光,映入半挽起的帷帐,化作碎芒落在他眼底。
“醒了?”常景棣瞧着她睡眼朦胧,并不清醒的样子,失笑道:“肚子还没饿?”
这么一说,云晚意是觉得饿了:“有点,你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会儿了。”常景棣俯身,在她白皙的面上亲了一口:“看你睡得香,没有打扰你。”
“先起来吃饭,你午膳就没吃几口,双喜炖了桃胶羹,来看过好几次,再不用得熬化了,双喜那丫头现在一点就着,晚些又得闹起来。”
说起双喜,常景棣还真头疼。
谷雨和大寒出去办事,他把惊蛰叫到前院伺候,双喜来打探过几次。
挺着个大肚子,还是云晚意的心腹,责怪不得,说话声音都不能大。
偏惊蛰是个不会说谎的,常景棣还得帮着搪塞。
云晚意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睡的骨头都酥了,伸了个懒腰:“她得怪你,你醒了却不叫我。”
“心疼你。”常景棣拉着她的手起身:“别人有孕都在长肉,偏你越来越瘦,就是这肚皮涨怎么行?”
云晚意也不愿意,环着他的波子,撒娇道:“我该吃的都吃了,不长肉我有什么办法?”
“还是操劳了。”常景棣星眸中闪过歉意:“是我不好。”
“又说这个。”云晚意带着嗔怪,揪着他的领口把人往下压。
常景棣生怕碰到她的肚子,双手撑在两边。
云晚意身子朝上抬了抬,吻住他的薄唇。
两人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亲昵了好一会。
直到常景棣躁动,云晚意喘不上气,这才停下。
常景棣撑在她上方,点了点她的鼻尖:“再勾引我,我会忍不住的。”
“这不是勾引,是犒劳。”云晚意脸颊绯红,抓着他的手,就着他的力道起身。
“走吧,再不过去,双喜又得来叫门了。”
话音落下,门外响起双喜压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寒露,夫人还没起吗,天都黑啦!”
“你别催了,夫人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会儿。”寒露同样压着声音:“再说了,夫人早就叫你好好养胎,何必忙来忙去?”
“这是我新学的!”双喜不满道:“我这身子越来越重,完全不动怎么行?”
云晚意听到这,下地朝外道:“我醒了,双喜,等会儿就来。”
“是。”双喜声音明显高兴很多:“夫人,奴婢这就去准备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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