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多,场面越乱,他有利可图的机会也就越大,等着看吧,或许根本等不到大兴皇帝的寿辰那天,这大兴国内就要彻底的换天了。”
纪浩禹的野心从来就不曾消止过,这一点毋庸置疑。
“主子觉得荆王成事的机会大吗?”柳扬忍不住问道。
“那就要看纪千赫的态度了。”宋灏莞尔,勾了勾唇角,眼底倒是多了几分期待之色,顿了一顿,他又从远处收回目光道,“最近宫里如何?母后和乔儿、允儿那里可都安好?”
“是,暂时还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异样,大兴方面监视荣王的人也表示他那边一切正常。”柳扬道。
姜太后全无动作,纪千赫那里也按兵不动,明明是山雨欲来,眼前这片锦绣太平的景象还当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先去吧!”宋灏单手撑着脑袋又再把各方形势仔细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挥挥手示意柳扬退下。
这边的客房里,连日赶路再加上一个下午的折腾明乐乏的要命,也没等宋灏回来就先睡了。
其实她知道宋灏一定会找柳扬去问前段时间盛京的情况,而且柳扬也肯定知无不言言不无尽,可是下午的时候她仍旧是打了个马虎眼把姜太后的事情给搪塞了过去。
姜太后让她赶来的目的或许并不全是为了宋灏,这一点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直都不愿意深究罢了。
重要的是,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要和他在一起承担。
因为明天为知,这每一时每一刻的相处才更值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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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
纪浩腾在碰了纪浩禹的钉子之后仍不死心的又去找了军中统帅端木青,不曾想端木青真如纪浩禹所言,说是得了荣王的命令要纪浩禹将宋灏作为上宾款待,说什么也不肯把虎符交出来。
纪浩腾贴身的随从全部都挂了彩,要硬抢都不能,当然了,他也没这个胆子,毕竟他老爹的底线在哪里他还是知道的。
纪千赫可以纵容他惹是生非,却是绝对不会在军国大事上让他胡闹,这一点毋庸置疑。
在军营里受了挤兑,纪浩腾只觉得脸上无光,再加上这里好巧不巧的还有个风光无限的纪浩禹给他添堵,他便是连一刻也不想多呆,当天下午就带着穆兰琪等人离营,直奔荣王的那处猎场庄园去了。
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路,也是在入夜之后才到了地方。
荣王的这座庄园,平时他自己来的少,倒是借出去给皇帝狩猎摆宴的机会比较多,并且纪浩禹对这里尤为钟爱,每年总要过来住上一段时间。
纪浩腾一路杀入庄园,只要想到纪浩禹的存在就浑身不自在,一路上踹翻了无数个丫头小厮,直接奔了他惯常使用的一个偏院。
他手下的人都受了伤,被他尽数赶了出去。
庄子上的管家也知道这位世子爷的脾气不好,连忙安排了人来伺候他更衣用膳。
纪浩腾在一天之内连着吃瘪,胸口一直憋着口气顺不过来,吃了两口就掀了桌子,吓得一屋子的丫头战战兢兢。
他看在眼里就更是心烦,左右想想无事可做就径自出门去了偏厢的穆兰琪那里。
穆兰琪的脸上被柳扬打了两巴掌,好在是她配药的功夫不错,及时的抹了药膏,所以这会儿仍然可见几个指印却没有肿胀的太厉害。
纪浩腾闯进门去的时候她也正对着镜子咬牙切齿,同样是没顺过气来。
“躲在这里做什么?那些奴才都废了,你也不知道去伺候爷吗?”纪浩腾进门就把旁边的盆架踹翻在地。
穆兰琪把铜镜压在桌子上,不耐烦的抬头看过去,道:“庄子上的下人难道还不够世子爷差遣的吗?我这么笨手笨脚的能做什么?过去了还不是给你添堵?”
“你现在这就是在故意的给我添堵吧?”纪浩腾怒道,几步跨过来,拽着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起来,“做什么?今天你也要摆脸子给本世子瞧吗?”
纪浩腾说着就强行捏了她的下巴吻下去。
穆兰琪想躲却没能躲过。
纪浩腾今天的确是有火没出泻,直接就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你放开!”穆兰琪一痛就想推开他,奈何纪浩腾早就防着,反手将她的手臂往身后一扭,更是肆无忌惮的贴上来。
口腔里弥散的血腥味似乎是让他压抑了整天的情骤然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他却是丝毫也不觉得那血腥味恶心,疯了一样在穆兰琪的唇上蹂躏肆虐。
穆兰琪的双手被他束缚,再加上力气相差悬殊,哪怕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也无济于事,不过一个回合就被她强行压在了身后的桌子上。
“你做什么?门还开着呢,我今天没心情!”外面的房门还大敞着,穆兰琪几乎是恼怒到了极点,直接抬腿就往他下身撞去。
纪浩腾和她打交道也不是一两次了,膝盖一顶,生生的便将她的腿给限制住。
“你没心情没关系,又不用你做什么,爷会好好疼你的!”纪浩腾道,一把扯掉她的外衫。
穆兰琪恼羞成怒,转身要跑,却被他从后面追上来直接扑倒在地。
地砖虽然擦洗的干干净净,但是夜间的温度却冷的刺骨。
穆兰琪浑身一个机灵,再要爬起来的时候纪浩腾已经欺身压上来,二话不说把她身上剩下的衣物也一股脑儿的除了。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穆兰琪尖声叫嚷,真要对抗起来力气却远不如他,被他限制的死死的。
这会儿纪浩腾正是需要发泄的时候,她越是挣扎就越能激起他心里征服的渴望。
“爷说了要好好疼你的,着什么急!”兴起的时候,纪浩腾的声音里就带了yin邪的笑意,不管不顾的动作起来。
强横的侵入,蛮横的冲撞。
穆兰琪恨的牙根痒痒,一遍遍的试图推开他无果,便只能如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咬牙忍了。
论及床笫之间的功夫,纪浩腾自然是个中高手,虽然心里极其的抵触厌恶,但是被他一再的撩拨,穆兰琪也还是认不出的呻吟出声。
她要了嘴唇想要掩住,可越是这样的欲盖弥彰,那些支离破碎的声音听起来就越是带了几分销魂蚀骨的娇媚。
纪浩腾的心情舒畅,又在她的唇上啃了一口,调笑道:“女人就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要,这会儿还不是舍不得爷离开?”
言罢就越发激烈的冲撞起来。
穆兰琪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应和,心里却被他的话搅和的翻江倒海,迷迷蒙蒙之间想到自己隐藏置身并且再也不可能达成的少女心事,心里就越发痛恨的厉害。
身上的男子肆意驰骋,尽情的发泄,在这样的冲撞之下寻找极致的快感,却是全然未觉身下女子的眼中全无半分情yu,反而清冷一片,锐利又恶毒的可怕。
穆兰琪的手指扣住他的脊背,痛恨之余指甲狠狠的掐进皮肉里。
纪浩腾这一天之内积压的火气升腾到了极点,连着折腾了她三次才肯罢休,翻身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穆兰琪仰躺在床上,目光清明如初。
半晌,她抬起手臂看着身上那些糜烂不堪的痕迹,冷冷一笑。
身边的男子睡意酣畅,丝毫不曾察觉空气里突然弥散开来的冷意。
次日纪浩腾起身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摸了摸身边,见到旁侧无人倒也不觉得怎样,刚要唤人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旁边的妆台前梳妆梳到一半的穆兰琪已经起身走过来,道:“世子醒了?我这边叫人进来伺候您起身。”
她像是也刚起床不久,只穿了里衣,夏天的衣料有些轻薄,隐约可见里面翠蓝色的肚兜边角隐现。
她虽然是跟了纪浩腾,但是因为心中不喜,所以每回最不得以的时候也只是强忍着照章办事,鲜有这样温柔小意的时候。
纪浩腾看的眼睛发直,不觉的咽了口口水,一把拽过她的手将她拉倒在了床上。
他趴在另一边,眼睛里闪着异样的火光俯视下来,抬手隔着衣物用力的揉了一把女子丰满的酥胸,笑道:“今儿个这是怎么了?竟然转了性子了?”
“有吗?”穆兰琪勾了勾唇角,翻身扯着他的领口将他牵到床边,笑道:“以往世子爷身边有的是可心的人伺候,我这样笨手笨脚的,想插手也插不上。现在那些人暂时都废了,世子就将就一下吧。方才我已经跟庄子上的管事说了,让他今天就挑了好的过来给您补上。”
这穆兰琪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性子阴狠,她的笑容从来都什么温柔的意思,反而会透着些许疏离。
纪浩腾在温柔乡里厮混着长大的,柔顺乖巧的女人见得多了早就没了心意,最近两年迷她迷的厉害。
穆兰琪原来到他身边也是不得已,原还想着等过一阵子他玩腻了也就可以脱身避开了,可是却不曾想这纪浩腾好像就盯上她了,虽然期间也不间断的往罗美女,却是丝毫都没有将她放回去的道理。
“若是你肯天天在爷的身边伺候着,好要那些庸脂俗粉做什么?”纪浩腾享受着她这一百八十多的态度转变,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越发觉得新鲜。
穆兰琪对他那直勾勾的眼神就只当是没看见,起身取了衣物替他穿戴。
纪浩腾自是享受的很,任由她服侍着更衣洗漱,待到穿戴妥当了便将她一把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然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说吧,今儿个这么乖顺,可是有什么事要求爷替你去办的?”
穆兰琪垂下眼睛,掩饰住眼底的冷光,轻声道:“竟然瞒不过世子!”
“说吧!”纪浩腾被她哄的心花怒放,直接就拍了胸脯,“只要是本世子能做到了,都尽量满足你就是了。”
“哪有什么事是世子做不到的?”穆兰琪恭维道,顿了一下才扭头勾着他肩头垂下来的发丝在指头上绕了两圈道:“其实也不算什么事,我就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呆着了,世子若是在这里没有别的事的话,不如我们尽快启程回京吧!”
“怎么?”纪浩腾皱眉,审视着她的表情,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昨天桓城里发生的事我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踏实,大邺的那位摄政王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设计拉下马,昨儿个我们又得罪了他,我怕他会心存记恨。现在世子身边得力的人又都伤了,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帮手都不够!”穆兰琪道,眼底流露出的倒是真真切切的担忧之色。
“哼!”纪浩腾才刚忘了这事儿,又被提起就又瞬间冷脸,一拍桌子道,“那又怎么样?过了境就是咱们大兴的地盘,他能在桓城只手遮天,这里可不是由他说了算的。”
“世子有所不知,大邺的皇帝年幼,如今他国中的军政大权事实上都是把持在这位摄政王的手里,双方若是真的起了冲突,世子是无需惧他,但是寡不敌众啊,这也是不得不防的。”穆兰琪道。
“昨天的事本来就是他的女人嚣张跋扈的不识抬举,本世子已经不和他们一般计较了,他若是还不知好歹,你以为我会叫他们好过?”纪浩腾却是不以为然,“难道就只许他的手里头有兵权撑腰,以为我们大兴的百万铁骑都是摆设吗?”
“这话倒是不假——”穆兰琪沉吟,却是欲言又止,顿了一下,眼中担忧的神色就更为浓重几分道:“这事情若是放在以前也还好办,可是现在,不凑巧的换了荆王坐镇军中,事情怕是就不能尽数如狮子所愿了。”
提起纪浩禹,纪浩腾的脸色就又暗沉几分,皱眉道:“这事情也要分亲疏内外,若是真有什么,他纪浩禹难道还有吃里扒外,偏帮着外人的道理吗?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世子的话虽然在理,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却是很不一样的。”穆兰琪摇头,突然神秘的笑了笑。
纪浩腾不由的多了几分兴致:“哦?怎么个不一样法?”
“若是在昨日之前,这话我还不敢乱说,可是现在么——”穆兰琪道,摇头一叹,“桓城之内多了一个大邺的摄政王妃,荆王的立场就不好拿捏了!”
“这话怎么说?”纪浩腾越听越糊涂。
穆兰琪垂眸一笑,目光闪了闪,似是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才言简意赅的吐出几个字:“荆王殿下和她的私交不错!”
这事儿纪浩腾倒是没想到的,闻言便是十分诧异。
穆兰琪推开他的胸膛起身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踱了两步,慢慢道:“之前我在王爷跟前听差的时候曾经偶然听了些消息,好像说是荆王殿下对大邺的那位摄政王妃有过救命之恩,这件事大邺方面一直没有风声透漏出来,无从考究,但是两年前荆王游历经过盛京的时候曾经在那里呆过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个世子应该是知道的。据闻那段时间正巧赶上摄政王奉旨出京办差,听说荆王殿下是在他的王府里下榻的。”
“居然还有这种事?”纪浩腾的目光闪了闪,不可思议的暗提一口气。
“是啊!世子你是知道的,那段时间刚好我也在盛京,这消息千真万确。”穆兰琪道,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同时心里也在不住的谋算。
纪浩腾的手指扣在桌面上,思忖良久才嘲讽的冷笑出声,“你的意思是说纪浩禹和那女人之间有一腿?”
“这个我可不敢乱说。”穆兰琪微微一笑,手指弹过眼前一盆兰草的叶子,那笑容之中却是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不过那位摄政王妃堪称人间绝色,又是个与众不同的玲珑剔透的妙人儿,若是荆王殿下真会有什么想法,我倒也不觉得意外。”
“怎么可能!”纪浩腾冷嗤一声,“纪浩禹的眼光可高着呢,一个嫁了人的有妇之夫,本世子都不屑于多看一眼,他是疯了不成?竟然会做这种荒唐事?而且这么久以来我也没听过那女人的名声有多响亮,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凶婆子罢了。”
“世子真的这么觉得吗?”穆兰琪却是不能苟同的摇头,“大邺摄政王其人昨天世子你是见过的了,说是惊才艳绝的一个人物也不为过,能过他眼的女人,世子当真觉得会只是徒有虚名吗?更何况还能得他那般青睐,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里护着。那位摄政王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角色,之前有密报,说是齐国公府的小姐自荐枕席当场被他羞辱的无地自容,并且他还曾当众丢了话儿出来,说是整个摄政王府只容王妃一人。这些事情可不是空穴来风,统统有迹可循!”
这些话在纪浩腾听来委实有些荒唐,但是穆兰琪言之凿凿,又让他不能不信。
“这么说来,本世子倒是对这位王妃有几分好奇了!”纪浩腾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来。
穆兰琪看着他的表情,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来。
昨天一夜她想的很清楚,为了不在纪千赫面前落了把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亲自动手对付纪浩腾的。
可如果是纪浩腾见色起意惹上宋灏进而引发了什么意外,那就和她半分的关系也没有了。
借刀杀人么——
她的法子多得是。
眼见着这么一把好刀送到跟前,她那里还有不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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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状态不对,打字跟乌龟爬一样,五个小时憋出六千,先更了,后面这六千字我还木改错字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