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替你说话。”秦锦哼了一声,虽然她已经信了,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的。
“那要我如何你才信?”萧衍看着秦锦,随后神色一哀,“我的师傅昨夜没了。”
秦锦脸上的表情稍稍的一滞,随后她马上抬手抱住了萧衍,“别太难受了。”她从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师傅是谁。
她也从没问过,她想能教出这样的男子,他的师傅一定也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吧。
“师傅是为了成就我而自尽的。”在秦锦这里,萧衍尽可以大胆的放松自己,说了这一句之后,他就再也也忍不住,伏在了秦锦的肩膀上哭了出来。
师傅真的有点太过了!
其实他是不悦师傅当初也算计了他,但是他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师傅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交到他的手里了,难道他教养了自己,却还不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吗?
思及于此,萧衍忽然更是一愣。
师傅这么做,难道是……不光成全他,更是要让他变得铁血一点。
权利面前,不存在心慈手软,瞻前顾后的这种说法……唯有一条决绝的道路,才能将权利系数抓入手中。
师傅这么做是告诉他,要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一劳永逸!
师傅啊!
萧衍至此,已经完全懂了师傅的意图,那眼泪就是流的更加的肆意。
秦锦心底也难受,她很少看到萧衍会如此的大哭,几乎没有过这是第一次。
她不住的拍着他,轻轻的哄着他,试图给他一点安慰,让他不至于那么的伤心。
良久,萧衍才止住了眼泪,拉着秦锦双双倒在软榻上。
“今日我们什么都不做了。”萧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陪我躺会好不好?”
“好。”秦锦顺从的点了点头。
萧衍勉强的微微一笑,抬手撩开了她腮边散落的发丝。
“你是怎么想开的?”他柔声问道。“昨天不是态度很坚决?”
“我是想,男人都容易变心。”秦锦也淡淡的一笑,“生命就如同一场赌博。我离开了你,去了民间,也不见得就一定会有天高云远,山高水长的生活。到哪里都有烦恼,什么样的地位,什么样的家,都有各自难念的经。谁能保证我若嫁的不是你,而是嫁一个寻常的男子,他就不会变心,不会姬妾满堂吗?与其那样,我倒宁愿一辈子跟在你的身边,我自是爱你,只是爱的让我有点患得患失了。我怕自己变成舅母那样的人。殊不知,我越是怕,就越是会变成舅母那样的。盛世容颜,红颜枯骨,谁都有有衰老色驰的一天。帝皇恩宠,总有衰落的一日。唯有坚守自己的初心,方能得到一世的安宁,若是有一天你变心了,不爱我了,我想,那时候才是我应该离开的时候。我会走,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带着我们的孩子。我不要他们陷落入那样的纷争之中。所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与其将来我们反目,不如你现在给我一个圣旨,若是哪一天,你宠爱别的女人了。就准我卸去皇后之位,带着我的孩子离开皇宫,从此与你再无瓜葛。你不要问我们去哪里,我也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样可好?”
秦锦的话如同刀一样一点点的刮着萧衍的心,让他痛心不已。
“你真狠心!”他咬牙说道。
“不。”秦锦摇了摇头,“天知道,只要想起要离开你,我有多难受。但是我只能这么做。”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也可以保证,这个东西你一辈子都不会用到!”萧衍拉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说完之后泄愤一样的咬了一下。
他不敢咬狠了,怕咬疼了她,不过不咬又不甘心。
横竖,他不给她离开自己的机会不就是了!
秦锦笑着推了萧衍一把,“我早上到现在没洗手!”她笑道。
“不干不净!咬了没病。”萧衍恨声说道。
他就爱死了她这副无赖的模样。
应该说,她什么模样,他都爱。
他早就和她说过,他的心很大,能装下整个天下。但是他的心也很小,只容一个她在自己的心底自由徜徉。
萧衍伸出手臂,将秦锦再度拉入自己的怀里,轻轻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乖,睡会吧。”
“恩。”秦锦心底终于平静加满足了。
谁能一辈子拥有一份永远不变的爱情?或许她会。
半个月后,夏旸的案子终于审完了,三司将历年来夏家作威作福的事情查了一个低调,其中牵扯官员无数,不过被牵扯的官员不是死在流民之乱中,就是跟随者夏旸在皇陵站队,现在也一并被下到大牢之中。
秦锦带着三司会审下来的最后结果去见了慈宁宫里的太皇太后夏氏。
夏氏看了一眼那一大堆的诉状,卷宗以及定罪案卷,沉默不语,她只是静静的坐着,并没翻开其中任何一本。
良久,她才对秦锦挥了挥手,“谋朝篡位已经罪无可恕。长公主不必再拿这些来给哀家看了。哀家不想看,也不会看。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做出处置,哀家信你,也信驸马。”
“是。”秦锦躬身行礼,缓步走出了慈宁宫。
夏家被判满门抄斩,凡是夏家出嫁之女夫家在官场的,即便未曾与夏家一同谋反的也受到株连,有官职的连降三级,在京城的全数外调。夏旸被判凌迟。
夏家所有的产业全数查抄,西部诸州收回,设立西部都护府与将军府,由虞听风任第一任西部都护府都督,年后上任。屈从海被封关西将军,年后随虞听风一起上任。
在皇陵之中选择追随夏旸的那些官员全数革职问斩,家产充公,家眷流放,永远不准回京。
至此。萧衍算是彻底的终结了忠义侯执掌朝堂多年的局面。
大梁经过了流民之乱和夏旸的党羽一案之后,朝中空缺实在太多了。